婴儿衣饰不多,才两三件,可是地盛满了她对骨肉满满的爱。
不知何时,君子言的双眸浮出被称为“泪水”的液体,涌出眼眶滑落烫了她的心,痛得难以压抑。
这一刻,她觉得顾兮言在她脑里残留的记忆已经变得越来越模糊,好像正在自动格式化,剩下的只有那份她对孩子的爱和释然。
君子言紧紧地攥紧布囊,扬出一抹欣慰的笑,对着衣物喃喃侃语:“好你个顾兮言,我一帮你出完气,你就要拍拍屁股走人,却让我发现这布囊,狠狠地搧情地我掉眼泪,早知道是这样,我死也不会打开!”说到最后,君子言已经泣不成声,顾兮言,谢谢你明白了许多人生中不曾有过的真谛。
窗外兰香的味道正浓,惑人的香气纯雅出尘。
她知道以后她非顾兮言,而是-君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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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整理妥当,君子言被完颜亦夕和老太君送着走向大门,府中上下似乎第一次用正视的眼光看着此时的少夫人,可是如今,却已经成了另一种意义。
看了一眼完颜亦夕豪华奢侈的马车,君子言差点跌倒,苦笑道:“夕儿,你,你会不会太夸张了,这车,太招摇了!”这样的车一路碾过去,不造成京城混乱才怪。
“怎么会招摇,这车可是最素的了!”完颜亦夕声音有些哽咽,不过那模样倒是怪可人的,引来了君子言和太君的失笑。
这丫头,至于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