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怡安把信塞进拓跋妍的车里,匆匆转身往剧组跑。
她原本是打算找机会把信件悄悄传给拓跋妍的,正巧她回停车场取东西,就见拓跋妍从这辆保姆车上下来。等两个人走远,白怡安凑过去找了个没关严的窗子,见机投递进去,也算解决了这件心事。
昨天林腾让她想办法约拓跋妍出来,这超出了白怡安的底线。
白怡安试着解释:“可是我跟拓跋妍不熟……”
林腾脸上的笑容没有进到眼底,他伸手拽过白怡安背着的小皮包,打开从里面搜出装加料烟卷的万宝路盒子。里面塞着一只火机和七根烟卷,林腾慢条斯理的拍出一根叼在嘴里,眼睛望着白怡安,按动火机点燃烟卷,刺鼻的香甜烟雾弥漫开来。
白怡安的呼吸加速,那种让人神魂颠倒的醉人气味,勾动着她的身体不自觉前倾,她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发痒,血液在血管中激烈奔流,手部肌肉也神经质的抽动,美艳妩媚的脸上渐渐迷离。
林腾是老手,自然不像白怡安一样嗅到气味就要发作,他镇定的深吸一口,让烟雾在肺里缓缓走一遭,然后吐出。林腾陶醉惬意的神情让白怡安更加难以忍受,她的眼睛都红了,哀求道:“林少……”
白怡安难以的丑态取悦了林腾,烟卷比普通香烟燃烧的快,他吸尽最后一口,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尖碾灭,扣好手里把玩着的烟盒,随手丢给白怡安。
白怡安再顾不得什么面子尊严,她半咬着滤嘴嘴,迫不及待的点燃,直抽了半根才平复下心情。白怡安心里冰凉,自己这种表现明显是染上了毒|瘾,她心中恨透了林腾,却也知道自己无力反抗他。
她掩饰好心中恨不能生啖其肉的怨气,强装出讨好的笑容,对林腾说:“林少,我和拓跋妍的确不熟,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我跟她多接触一下,到时候再把人引荐给你,也就差不离了。”
林腾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自然喜出望外,他根本没注意白怡安的反常情绪,或者说,他也不在乎白怡安是怎么想的。
一个玩意儿一样的下贱女人,又染上了瘾,她能掀出什么浪花来?
林腾没有再给白怡安烟卷,她手上只剩下烟盒里的五根,林腾的意思很明显,什么时候把拓跋妍钓到手,什么时候再给白怡安。好叫她老老实实办事,不要动别的心思。
白怡安租住的公寓在槐安区的南岸高级住宅区,以她从前当平面模特的收入,根本不足以付这里的租金。直到攀上了林太子,他对自己的女人出手阔绰,主动给白怡安租了高级公寓,一连交了三年的房租,别的鲜花首饰奢侈皮包衣服更是数不胜数。
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白怡安陷在林腾构建的酒池肉林里,纸醉金迷,习惯了奢侈的生活,想脱身都做不到。
白怡安回家后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个多小时的呆。
就这样把一个刚成年、花朵儿似的小姑娘推进火坑?白怡安的良心不许自己做这样的缺德事。但是自己现在自身都难保了,如果不按照林腾这个王八蛋的想法办,只怕真的就是下一个吴娴清。
白怡安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哭的,不知不觉间泪水浸湿了衣领。
她孤零零坐着,太阳西斜,落山,房间里从昏黄到漆黑一片。奢侈豪华的装潢没了往日的耀眼光环,白怡安觉得这里像极了牢笼,而自己就是一只困在黄金鸟笼里的金丝雀,看似锦衣玉食,羽毛鲜亮,其实连这条命都由不得自己,全然掌控在林腾的手里。
最终白怡安还是决定不能违背自己的底线,她也不知道自己毒瘾犯了之后会做出怎样的举动来,所以打开电脑写了这一封信,用家用打印机打印出来,想办法送到拓跋妍手上。
拓跋妍和孟蒙来到片场,其他的主要演员都还没到。她二人也没闲着,帮剧组的工作人员一起布置场景、收拾东西,拓跋妍还去探望了剧组租来的枣红马小朱,小朱见了她很是开心,不停地用头磨蹭拓跋妍。
拓跋妍也借花献佛,喂小朱吃豆饼和萝卜,手法娴熟的给它梳理毛发。饲养员小哥很腼腆,说话有些结巴,他红着脸的跟拓跋妍求签名,一个劲磕磕巴巴的夸赞拓跋妍骑术高明,还给了拓跋妍一张他们马场的邀请卡。
陈婉婉来时一切收拾的差不多了,拓跋妍换好了戏服,造型师正在给她上妆盘发,今天要拍的第一场戏,是杨皇后大婚第二日,心中妒恨的她狠狠打了出言不逊的懿昭仪一个耳光,懿昭仪和皇后两个泼辣女人推搡起来,碧玉儿护着主子,不慎推了懿昭仪一把,懿昭仪险些小产,这时候才发现她珠胎暗结。
顺承帝又喜又怕,怒气冲冲来找杨皇后,告诉她自己已经许懿昭仪在宫中养胎,免了每日的请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