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越山跟两个小伙伴在水塘里摸鱼,也摸河瓢,摸一个就往岸上丢,彼此都晒成个煤球,谁看谁都是一脸傻逼样儿。
一个煤球咦了声:“越山,那不是那谁吗?”
钱越山脚踩到了个大的,不确定是河瓢还是石头:“那谁啊?”
二胖一时脑缺氧,名字到嘴边还打了个弯跑了回去,他急躁的搔搔头:“就那谁,特吊的那个。”
钱越山一听就嗖地转过头,果然是三叶她师傅。
还是打个招呼吧。
这大腿粗着呢,就算不抱,也别跟对方过不去,没必要放着好日子不过,给自己找不痛快。
钱越山想通了就抹把脸,露出两颗小虎牙:“孟天师去市里啊?”
孟映生的脚步一顿,侧头看了过来,像是发生了什么似的多看了几眼。
这一看,直接把钱越山看凉了。
人是驱鬼师,能看到他看不到的东西。
难不成这里有?
孟映生说:“塘里有水猴子。”
钱越山的脸僵了僵:“不能够吧?这水塘我打小游到大的。”
他问旁边的小伙伴:“二胖,你听说过这塘里有水猴子吗?”
二胖摇头,笑的满脸肥肉直颤:“我都不知道在塘里面撒了多少泡尿,要是有水猴子,还不得早就咬死我了。”
哗啦水声响,一板寸少年从水里冒出头,恶心的干呕:“二胖,你恶不恶心啊你?”
“童子尿童子尿,无毒无污染。”
“……”
钱越山看三叶师傅没走,他就笑不出来了:“天师,真有啊?”
孟映生说:“刚才水猴子就在你脚边。”
钱越山一脸卧槽。
他往塘里瞥,水面波光粼粼,水底……
卧槽卧槽卧槽!
孟映生说:“那猴子是最近从别的塘里爬过来的。”
钱越山三人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三更半夜的,一个浑身长满长毛的怪物从一个水塘里爬起来,一路爬到另一个水塘,他们都在大太阳底下打了个哆嗦。
我去!太恐怖了吧!
孟映生用张符祿驱走水猴子,只得到了三条大鲤鱼,还有一小盆泥鳅。
这生意他亏大了。
“鱼是野生的,泥鳅也是野生的,外面买不到,还有,我们三,”钱越山指指两个小伙伴,指指自己,正儿八经的说,“都是祖国的花朵,未来的希望,孟天师你刚才那一手,等于是在为国家救了三个栋梁之才。”
“老天爷肯定给你记一功,你不亏,赚大发了。”
两个小伙伴偷偷对他竖起大拇哥。
能把牛逼吹的如此自然,又不失风趣,关键还高大上,厉害了。
孟映生一副关心的口吻:“钱同学,你学的什么专业?”
钱越山说:“计算机。”
孟映生露出惊讶的表情:“我还以为你在学校里学的是吹牛逼呢。”
钱越山:“……”
钱越山把鱼跟泥鳅送到小楼房里面,闻着香味溜进了厨房,弯腰看烤箱里的饼干。
“巧克力夹心饼干?”
三叶点头。
钱越山吞咽口水:“小三叶,你师傅年纪大了,甜的吃多了对牙不好,我年纪还小。”
三叶的嘴角轻微抽了抽。
三叶把烤好的那盘给了钱越山,她拿出材料准备再做一盘。
钱越山美滋滋抱着一盒饼干出门,回去的路上他吃一块饼干,口感酥软香甜,感觉吃的是做饼干的人。
这想法忒邪恶,钱越自我唾弃:“要点脸行吗?”
唾弃完了,钱越山继续吃饼干,平时买的饼干他都是随便往嘴里塞,三叶做的他是一口一口吃,吃一口少一口,吃完就后悔,应该再吃慢点儿。
走的不止是胃,还有心。
试试吧,那么好一姑娘,不试对不起自己。
反正他皮厚,被拒绝也死不了,顶多就是蔫一段时间。
咱年轻,扛得住。
况且他好歹是个帅哥,公认的,从初中到大学,从来不缺姑娘追,头一次主动出击,应该不至于输的太惨烈。
钱越山下定了决心,风风火火的跑回去抄起纸跟笔写情书,刷刷刷就写了两行,思如泉涌。
到第三行末尾,思路突然枯竭。
钱越山写了几个字划掉,他咬|住笔杆发愣,半天都没憋出来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