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业此时也终于缓过了一口气,他说“宋书记,刚才我出去观察险情,发现城内的积水突然爆炸了半米以上,咱们防洪指挥中心的一楼已经全部被淹沒了,所有的汽车都被淹沒了,外面的街道上洪水也已经淹到了第二层了,所以我大胆的猜测,龙泽湖很有可能出了大问題,搞不好就是堤坝垮了,”
“你个王八蛋,你怎么不去把情况确认了再來告诉呢,你这不是要吓死我吗,”宋濂瞬间火起,他沒想到刘宏业这个家伙居然只看外面的水位就断定是龙泽湖的堤坝倒了,真是太扯淡了,
可是在骂人的同时,宋濂的心中又不禁有点打小鼓,因为他的心中也有些相信了刘宏业的话了,此时大暴雨已经下了四个小时了,虽然持续的时间很长,可是这并不能让市区的水位突然上涨这么多,这种情况之下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虞江的水倒灌入城,一种便是龙泽湖提拔垮了,湖水倾泻入城,
可是不管这两种情况是哪种,那都是能要人命的家伙啊,先不说龙泽湖水库了,就说虞江,虞江是章江的分支,虞江水通过章江再流入长江,最后流入大海里,现在如果虞江的水不能流往章江的话,那必然是章江的水位也在猛涨,那极有可能就造成河水倒灌进城,再加上虞江的源头龙泽湖正在疯狂的往虞江里放水,那所有的水都沒地方去,就必然冲入了地势最低的江南市区,
一想到整座城市被淹沒在了洪水之中的场景,宋濂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不由自主的起來了,
执政者为政一方,为的就是保百姓平安,保地方昌盛,让老百姓奔上小康生活,可是这些目标都还未达到呢,一场突如其來的大雨就让宋濂乱了阵脚,
刘宏业也只是刚才脑袋被那凶猛的洪水给吓到了,所以脑子里首先想到的就是龙泽湖的堤坝垮了,可是他被宋濂这么一骂,顿时头脑就清醒了许多,他立刻就知道自己刚才口不择言的说错了话,
他惶恐的说道“宋书记,到底是不是大坝倒了,我们打一个电话去确认一下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就马上有眼疾手快的小科员拿起座机和电话本开始查找龙泽湖有关方面的电话号码了,一查到电话号码,那名科员立刻就拨了过去,
可是当他拿起话筒的时候,只听得电话话筒传來嘟嘟嘟的声音,
电话线断了,
关键时刻电话线居然断了,这可让这个小科员给吓得不轻,他又慌忙的拿起手机拨打了那个号码,可是一打过去之后再一次傻了,他对宋濂和王华生说道“宋书记, 王市长,水库那边的电话联系不上了,”
宋濂和王华生刚才还眼巴巴的等着科员的电话接通的,这时候听到他说水库的联系方式居然不能接通了,这可把他们二人给吓的不轻,
“座机打不通既然是线路被洪水给冲断了,打不通座机那就打手机,”王华生斩钉截铁的说道,
于是众人又纷纷的拿出各自的手机寻找水库方面领导的电话,可是一圈下來众人却发现,原來他们都沒有水库方面领导人的电话,
水库领导人不过一个小小的领导而已,大家都是坐在市委和市政府的大官,哪里有空去记一个水库方面的小小领导的电话号码啊,
这下可真是让众人给为难住了,沒有了电话号码,就沒有联系方式,联络不到水库方面,就不知道那里的情况到底如何,这下可把众人给急的团团转了,
正在关键时刻,外面一个在指挥中心上班的打字员站在旁边的弱弱的说道“我有一个表弟在水库上班,我知道他的电话号码,”
宋濂急忙抓住那个女打字员,对她急切的说道“那你快给你表弟打电话,”
那女打字员也知道现在情况紧急,当即也不敢磨蹭,慌忙拿出手机找到了表弟的号码,拨了过去,几声彩铃之后,电话被人接通了,
宋濂一见电话已通,慌忙的抢过了手机,对着手机喊道“我是江南市市委书记宋濂,请问你是,”
“哦对了,你表弟叫什么名字,”宋濂瞪大眼睛问那个女打字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