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屑与火星在空中四溅,就像别样的烟火。压缩空气形成的气浪将周遭的喧嚣全部给轰散掉了。
灯光的中心,目光的中心只有潼与炎神四目相对。炎神惊呆了,他虽在冥事局的资料中看过,确实还有天生的异能者存在,但他却从未见过真实的。眼前的潼对世界抱有着细微的恐惧,她的过往或许和自己是一样的悲凉,炎神觉得和她有太多的共同点,就连能力都是如此的贴近。
自古冰与火就是双生之物,两者皆为温度的两极,它们相生相克,又水乳交融,不离不弃。炎神彻底的被惊呆了,感觉有好多的话,好多的问题想和面前的女孩说,感觉就像自己是绝种的鸟儿遇见了唯一一只另外的鸟伴。
“好美”买着冰雪中潼那张倔强的小脸,炎神的心灵第一次出现了心动的感觉。
“你们闹够了吗”一声如洪钟般的低吼从酒吧门外传来,声波附带破功效果。强若炎神和潼,也是内息灵动被硬生生打断了,所有还沉浸在战斗中的人员是不得不停了下来。
唯有那个尝了一口老痰的选手还跪倒在一边扣喉呕着,光是想想就真他娘的恶心死了
“这声音”十三握这水杯的手浑然一震,脊背后的寒毛全部立了起来。
当所有的目光近乎强迫性的往向了门口时,身着沙滩花短袖衬衣,沙滩裤配人字拖,带着一个仅仅挡住眼睛的黑皮面具,一个白胡子扎成了麻花辫的老人走了进来。
“他吗的,道老狗”十三啪得一下将手中的水杯给捏爆了,那可是陶瓷的。
“你干嘛啊”一旁的林溪被十三那愤怒到青筋暴露的样子给吓到了。
“我想起那天在夕阳下的奔跑,那是我逝去的青春”看见来人,十三的眼中已充满了泪水。
十三纵有千言万语也无法述说和这师父最后一次分别时的场景。那是十三刚刚办完临时工入职手续的时候,终于找到工作的十三跪谢师父的教导之恩,无以为报发誓要给老人家送终守坟。道一尺深感欣慰,一改过往小气吧啦作风,请自己的宝贝徒儿在五星级酒店的高档会所中吃了一顿要人老命的海鲜大餐。
光是看看菜单上4、5位数的菜价,十三感动的都哭了,只觉得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误会了师父,说不定他才是自己的亲爹。
师父很是阔气,一口气澳洲大龙虾就来了2只,还有各类十三见都没见过的螃蟹,吃的师徒二人好不快活,酒足饭饱之后,师父起身说去嘘嘘。十三此前就遭过道,这老家伙尿遁就跟吃饭一样平常。这次十三可不怕。来时他就检查过,,包房内有卫生间,唯一的窗户只够塞个脑袋出去,简直就是狗洞,而且这里是30层,窗户外面是垂直的纯玻璃幕墙。
所以十三也就一边啃着龙虾一边放心大胆的让师父去嘘嘘了。
谁知道,这老东西居然真从不过狗洞大小的窗户钻出去了,而且就这么消失了。十三当时就傻了,那账单可是6位数的啊以十三当时只有3000块的工资去算,需要不吃不喝的干上3年多才能埋这次的单啊
最后,十三还真就是在夕阳下的奔跑,在30几个保安拿着电棍追赶下,跑了5条街才成功摆脱了要洗碗到死的命运。
从那以后,师父就此销声匿迹,十三多方打探,也没有人听说过道一尺的名号,十三思念之余只能到处张贴寻人启事,将这老家伙的照片几乎贴满了帝都每一个公共厕所的小便池,让万千尿友在往师父脸上浇水的时候,记得帮自己寻人。
怎奈这般的苦苦寻觅,十三也不得不接受了师父老人家已五行缺德作古于荒郊野外的事实,开始了独自的狩魔生涯。
但每逢逢年过节,十三还是会想起自己的恩师,每每大便时都会拿出珍藏版的印有师父照片的厕纸擦下,这已经变成了一种传统,代表着徒儿对师父最真诚的祝福。
“看你们如此生龙活虎的样子,显然诸位在中级赛里还没有玩尽兴啊还没宣布比赛内容你们就先干上了,是想提前就决出胜负吗”白色麻花辫胡子吊在胸口,这家伙还风骚的在辫子的末端绑上了铃铛,走起路来跟老山羊似的,“老夫姓福,名言杰。”
“妇炎洁我也用妇炎洁”身旁一个壮汉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