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姨娘伺候着孙玉岩穿衣,看着他始终微微上扬的嘴角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带着笑出声,“夫君,你也不用为小姐太操心了,老天爷一直看着你一定能如你所愿的。”
孙玉岩低头看着闵姨娘,带着笑,“你到是会说话。”
闵姨娘带笑不语。
闵姨娘确实会说话,她只说会如孙玉岩所愿,而并非说的是小姐会平安无事,要说这闵姨娘对孙玉岩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屋外的韩墨卿眼中带笑,“雪阡。”
雪阡点头,对着里面道,“大爷,小姐来给你请安了。”
里面的孙玉岩脸上的笑容僵住,略带迟疑的看向闵姨娘,韩墨卿来请安?对上的是闵姨娘同样疑惑的眼神。
“大爷,小姐来给你请安了。”门外的雪阡再次出声道。
孙玉岩敛了心神,往外走去,待出了门看见外面对自己微笑的韩墨卿后微微一愣,她看起来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韩墨卿冲着孙玉岩行了个礼,“父亲,早安。”
孙玉岩忙上前扶起人,“这会你怎么来了?身子是好了吗?”扶着人的时候,他下意识的碰了碰她的手发现竟是正常的体温,明明昨晚卓太医看了还说高烧难退,怎么一夜过去,突然就好了?就算是退了烧,也不应该好的如此之快吧。
韩墨卿起身,“父亲,这些年让你辛苦了,墨儿好了,以后不会再让父亲为墨儿操心了。”
原来如此!
孙玉岩大惊,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韩墨卿,他终于明白方才看到她的第一眼为什么会觉得哪里不一样了。她不像个傻子了,她的表情再不是憨痴带笑,她的眼睛里也不再是无知幼稚,她……竟突然变的跟正常人一般了!?
韩墨卿眼里的笑意更深,“父亲,很吃惊是不是?”
“怎么?怎么会这般?”孙玉岩有一种在做梦的感觉,而且是恶梦。
一旁的雪阡开心道:“回大爷,今早奴婢服侍小姐时发现小姐竟然已经醒了,而且突然就好了,跟之前完全不一样。刚好卓太医到府里替相爷诊脉,奴婢便先叫了卓太医看小姐。卓太医也诊治不出为什么,只说小姐的身体一切正常很健康呢。”
“当年我突然烧坏了脑子,现在又这样因为高烧而好起来,想来也是天意吧。”韩墨卿盯着孙玉岩,“,你不开心吗?”
孙玉岩一愣,接着连忙摇头,“当然不是,我当然开心,这简直就是天大的惊喜,我一时……”
看着孙玉岩的模样,韩墨卿笑道,“早上的时候雪阡跟冰夕两个人也惊讶的语无伦次,没想到父亲也是一样的。父亲,墨儿好了,以后便能跟你一起服侍爷爷,一起管理相府,这些年你辛苦了。”
孙玉岩僵着的脸总算是缓了过来,只片刻他便调整好了心情,伸出手疼惜的摸摸韩墨卿的头发,“墨儿说的什么话,只要你好好的爹辛苦一些又有什么呢。爹本已经做好了照顾你一辈子的打算,没想到老天爷开眼,让你好了,爹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说着声音微微哽咽,眼圈也跟着变红。
“父亲。”韩墨卿眼角红了红,抓住孙玉岩的手说不出话来。
冰夕跟雪阡看着这fù_nǚ情深的模样,对看了一眼,恩,这个……其实小姐的演技也是不错的啊。
韩墨卿用力的吸了吸鼻子,伸手拭了拭眼角,“父亲我们一起去看爷爷吧,我好了以后是第一个来看你的呢。”
孙玉岩笑道,“看来爹在你的心里比爷爷还重要啊,要是被你爷爷知道了一定会吃醋的。”
“嘻嘻,父亲可不许告诉爷爷哦。”韩墨卿俏皮的皱了皱鼻子,让她平凡的脸看起来倒有那么一丝活泼的生气,“卓太医应该已经替爷爷把过脉了,不知道情况怎么样呢,我们快去吧。”
“恩。”
若不是知道真相,冰夕跟雪阡几乎要被眼前这“父慈女孝”所迷惑。
听着越来越远的脚步声,一直在屋里的闵姨娘久久还未回过神来。什么!?韩墨卿好了?不再痴傻了?即使没亲眼看到可方才听到那番对话,也确实不是痴傻的人才能说出来的,只是,为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好起来?明明昨晚还病的快要死了,怎么过了一夜变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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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这一路的交谈举止让路过的众多下人看的都呆怔住,为什么小姐看起来……
韩墨卿停下了脚步,看了看周围有偷瞄过来的,亦有正大光明观察的眼神。
“墨儿,怎么突然停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