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苏心不动声色地问“那个人是谁是不是就是徽寒害怕的那个人他究竟是谁”
慕淇君微微一笑,“苏心,你真是个孩子,永远都长不大。有些人,有些事,你不要知道,知道了,只会痛苦,只能死去。今日你再逼我也没用,我不是徽寒,你便是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告诉你你是谁,他是谁,我能告诉你的只是不要去查你自己的身世,也不要去查那个人。”
温苏心凉凉一笑,原来到今日,她依旧只是一枚棋子,有人在全盘操控着一切。
这个局里,她是棋子,温徽寒是棋子,慕淇君也是棋子,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在朝着那个人希望的方向发展罢了。
而她、慕淇君这些人,不过是蝼蚁罢了。
“好,我不查,那么,等到合适的时候,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温苏心问他,“我这一生活在你们的阴谋下,我愿意成为这样合格的棋子,那么最后,你是不是可以让我知道我是谁”
“即便我不告诉你,也会有人告诉你的,有很多人都等着你走到那一步,他们都在等着想要告诉你答案。所以,只要你往前走,你便会知道的。”
温苏心从没选择的余地,慕淇君也没有,他们都不过是棋子罢了。
这一夜见面后,慕淇君悄然出宫,一路上他都沉默不语,望着沿途的夜色。
帝都的夜色总也带了宏伟的气息,雕栏玉砌蜿蜒,亭台楼阁林立,帝都的繁华和帝都的雄伟,一日往昔啊。
慕淇君漫步回到慕府,月色当空银色恢弘,孤独的男子一人独行在石道上,长长身影寂寂落在地上。
仿佛也是当年,他和那个少女并肩走在这石道上,她含娇带俏偷看他,看一眼就满足得像是偷吃了蜜的蝴蝶。不过才几年光景,那个少女已经长大了,像只蝴蝶飞远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穿过庭院回到他自己的院子,径直朝睡房走去,只是他才踏步入了自己房门,将将将门阖上,便从屏风后窜出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跪在他脚下。
“参见阎君”那人单膝跪在地上,浑身笔挺,干练利落的举止,一看便是习武之人。
“皇上一直在查狱主的真实身份,”慕淇君安然地道,从从容容的样子仿若只是在吟诗作词,“让他查到,是时候让他知道了。”
那人猛地抬头,惊愕地道“阎君”
慕淇君微微笑了,“皇上那样心心念念想知道,便让他知道吧,且看他是不是能接受这样的真相。”
“是”那人低头领命,对他来说,眼前的男子便是信仰,超越冥狱的信仰。
“仔细小心些,不要叫那人知道了,否则,你我便要黄泉相见了。”
“属下明白,属下定然会做得干净的,绝不会连累阎君的”
“去吧。”
“属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