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的畜生,让他心惊。它的出现,就是一个意外。这是那个人精心饲养和训练的杀人工具,不,也许不能算是工具,它的地位甚至比他还高。那人在哪里,它就会出现在哪里。从前,只要白狮身上的气味出现,他就会知道,那人必然会出现。
离开了,现在他居然退化到了连它的气味都忘记了。现在让它出来,想来,那人已经对自己失望至极了,要的,不过是要看他怎么死的罢了。
那人的信条不久是那样?自己的东西,宁愿毁了,也不会放你自由。
他心中的惊恐,只有他自己的懂,面上却没有丝毫的表情。
眼前的白狮像是会通人性。他相信,他真的很清楚在它的眼中看到了轻蔑。
有些愣神,他不知道自己这次是否能赢。
但他显然忘记了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了。这样的情况,怎么可能会有时间给他愣神。
慌神不过刹那,就听到一声怒吼,就被白狮从面前扑面冲过来压住。巨大的脚掌压在他的肩头,撕裂的般的疼痛转瞬而至,他知道,肩胛骨,碎了。不由想要苦笑,却不敢再胡思乱想。
鼻翼前白狮的头正在前方,长着血盆大口,却并没有下口,似乎是想要看到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却忘记了,它再怎么通人性,也不过是一个畜生罢了。
在它得意洋洋的之时,猛然屈膝,顶住他腰腹间的软肉,用尽全力狠狠顶出去。看着它“嗷”的一声跳开。
迅速从地上跃起,死死盯着它,不敢再有一分疏忽。
它显然被刚才的疼痛给激怒。“嗷嗷”是嘶吼响彻这个角斗场,眼中的杀意那么明显。没有轻蔑、没有逗趣,有的只是看死人一般的眼神,同那个男人一样。也难怪,这本就是那个男人影子。
它也看出了他的戒备,没有动,一人一兽对峙着,不敢有一丝松懈的盯着对方。寻找着对方的破绽。
肩胛上传来的痛楚,让沈翼天快要有写坚持不住了。心中不由苦笑。果然是舒服日子过多了,都忘记了自己本就是属于黑暗,永不天日。
他很清楚自己这样,不能恋战,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要做的,只有先发制人,不,是制兽。
身手摸了摸胸口的项链。
“婴桃,保佑我。”
猛然跃起冲到白狮面前,而它也在跃起的同时,动了动爪子,想要一把将他拍下。迅速扭动了身子,躲过了它的攻击,在它还未发起第二次攻击时,一把伸手抓住了他的臼齿,这是他现在能找到的唯一的武器。
不敢有分毫慢下来,现在就是拼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