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妉儿上前搡她一把淡然的一笑说“老祖宗同你说笑呢。你叔父在朝为官,知书明理,绝不会拿侄女儿的终生大事玩笑。便是为熏儿选的人家,定经过三思的,不然,且不说老祖宗,就是祖父也定然不依呀。”
慕容思慧这才讪讪一笑说“看咱们家姑奶奶才是真心疼惜熏姐儿,多会说话。难怪老祖宗舍不得你。”
流熏总觉得慕容思慧似包藏什么心思,但一时看不出她的招数。
小姑母谢妉儿近来一直郁郁寡欢,如今也不似从前在老太太跟前有说有笑,只静静的在一旁伺候着,咽回了话。流熏眸光掠过时,不见表姐方春旎,想她定是推病不肯起来了。
慕容思慧絮絮地说着,忽然顿住话,似有言语到了嘴边,欲言又止,面露几分难色。
“老四媳妇,你可是心里有事有话就明说。该不真是老四答应了人家什么”老夫人谨慎地问,对自己那个酒后无德的儿子最是明了。
慕容思慧垂个眸说“难怪人说知子莫若母呢。他四爷自然不敢应了熏姐儿的婚事,只是吃了几盏酒,醉醺醺的时候,禁不住荣国公府的人笑脸奉承说,听闻谢府声明远播,府中的女儿个个温婉贞淑、恭良贞静,宜室宜家,便是大小姐不可以,那府里的几位小姐定然有未婚配的,可一定要成全一门亲事。还恭维他四爷说,好歹是谢府的四老爷,侄女儿们的婚事,总能说句话吧也是他四叔一时糊涂”
四叔应了将府里的女儿嫁给荣国公府
流熏一惊,忽然一想,若是展颜能改嫁荣国公府,倒是她的造化了,眼下展颜已经失身与忠孝王世子,所以只能一条路走到黑嫁了沈孤桐,还闹出不洁的名声去了庙里。那剩下的女儿,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只有三妹妹舞雩了,可舞雩又是和亲番邦,别的女儿年纪尚幼其他的人,荣国公府这种门第,怕她抬脚都够不到门槛的。
不过,这门婚事提得古怪,流熏寻思片刻总觉哪里不妥,却又摸不清个究竟来。
二夫人付氏见慕容思慧算计起府里小姐们的婚事,显然不拿她这个掌房的夫人看在眼里,她心里自然不快,但面上却是不露声色温笑了问道“且不说府里哪些小姐到了婚聘的年龄,只是荣国公府这位六爷是个什么品行,何等的人物,我同他二爷一无所知呢。”
人家的女儿,她倒是先给做主了。老夫人也觉得不妥,冷冷扫一眼慕容思慧责备道“让老四自己去向他哥哥们跟前解释去。”
慕容思慧倒是八面玲珑,眉眼一笑自我解嘲般说,“那家是什么人物老爷们自然心知肚明的,他四叔也没一口说定就是哪位小姐,府里的女孩子不止谢家小姐们。总能寻个妥当的。”
流熏更是糊涂,四婶婶故弄玄虚兜这么大个圈子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