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纨绔无赖的模样尽显,方春旎恼羞成怒倏然起身,奋力抽手。
景珏骄纵地喊“痒,伤口奇痒,熏妹快为我搔搔”
春旎一惊原来是将她误当做了流熏,打情骂俏。
她又羞又恼,更气流熏这丫头背地里不知同珏表兄亲热到什么天地。
又看景珏皱眉痛苦的样子,心想自己冤枉了他,忙问“哪里痒”
“这,这里,哎呀,痒得如蚂蚁噬心。”景珏扭扭身子,握住方春旎的手向自己身上探去。
方春旎大惊失色,叱责一声“表兄无礼,姨爹就在外面同大舅父说话呢,我可喊人了”
景珏一惊,遽然松手,待春旎含羞地闪出几步,他才察觉是她,惊羞得更是窘然。羞得春旎腾然面赤,恨恨道“表兄无礼,我去给姨爹告状去”
他张张口,又不知如何分辩,恰是流熏的脚步声迫近。他急得抽手低声“表妹,得罪了”
恰是流熏进来,见方春旎气恼羞愤的低头闯出去,不知究竟地问“旎姐姐怎么了”
景珏忙垂个眼歉疚道“不过是我同她玩笑几句,惹恼她了。”
晌午时分,景珏还在殿内暖阁悠然自得的晒太阳,看着硕大的琉璃窗外春意融融,满树桃李争艳,宫娥们粉腻腻的在廊下来来往往说笑。
忽然间父王带了一队太医匆匆而来,面色凝重。身后随着方春旎。
景珏暗觉不祥,心头一沉,心想难道是春旎告状了
一见父亲威严的模样,他的心就一颤。
洪太医进殿就来到景珏床前,看一眼赵王对景珏说“殿下行个方便。方姑娘那药剂量用得大了些,脉象混乱,许是勾起了旧伤复发肿裂,请殿下更衣,太医院要会诊。”
更衣景珏一惊。
赵王沉了面孔吩咐一旁的小厮笑儿“还不伺候你们世子把裤子褪下,撅起来请太医们验看伤势。”
景珏的面颊腾然一赤,如落汤的大虾一般红透,什么脉象混乱,分明是方春旎这妮子促狭报复,当众让他出丑。
“父王,孩儿无恙,不必劳神费事了。”景珏结结巴巴地说。
方春旎沉个眼皮说“今儿一早,世子表兄的脉象混乱。古书上说,若是此脉,毒气透骨而出,从旧疮散发,若稍有不慎,那伤口溃烂入骨就不好了。世子可是觉得伤口奇痒无比”
流熏忙说“是呀,表兄今儿总在说身下奇痒。”
景珏动动唇哑口无言,若是没有,他才误将春旎当做流熏调戏说伤口奇痒要她用玉手为她瘙痒,若是说是,不就是正中诡计方春旎文静,可见是流熏这妮子在借机报复他再看流熏打量她时那幸灾乐祸的模样,分明是存心调侃他。什么药剂过量,分明是流熏端来的那碗汤里有料,害他周身发红,看似病情恶化。这丫头果然诡计多端
“是与不是,还是小心为妙,最怕伤愈时病人用手抓挠,奇痒无比,反是坏事。这药一个时辰一上,古人将病人去衣,双手尽负,双腿吊悬在房梁上,以免不慎抓伤,更方便上药。”
这屈辱的姿势,若是人进人出的尽看了去,可让他日后如何有脸见人景珏惊呼“父王,不要,儿子死都不怕,更不怕什么伤口痒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