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妍摇了摇头,拉青嬷嬷坐下,“这几日,我心里总有些不舒服,老觉得会出什么事。你亲自回趟江家,找老候爷说话。”
青嬷嬷静默地听着。
素妍道:“我担心有人会加害江家,让老候爷寻个机会把各处各房、屋里屋外挖地三尺搜上一遍。”
青嬷嬷逾发迷糊了。
素妍又不便解释得太细,微微一笑,道:“还记得那回,府里丢了东西,各处都挖出一些晦气东西,把我的话如实递给老候爷。不光江家,左肩王府我也得细细地搜上一搜……”
青嬷嬷若有所思,问:“王府要搜查一遍,那理由呢?”
“明日再搜也不迟,你就想个合适的理由,或失了贵重东西,或其他什么都成。”
素妍坐了一阵,见近晌午时分,回到琴瑟堂。
文馨姐妹每至中午就过来用饭,午后跟着素妍在小书房读书识字。
叶卿卿姐弟三人,自在静心苑那边用膳。
*
江舜诚得了素妍递来的话,赶在二月十九日,江舜诚以大书房丢了件素妍赠送的名贵宝砚为由,让各房都细细地寻找。
又有家奴禀报,说某夜瞧见婆子府里埋东西,自然就顺理在府里细搜了一遍。
江舜诚更加顺理成章地府里挖地三尺,大肆搜索。
待得天黑,各房儿孙过来,说没有寻到江舜诚丢的宝砚。
江舜诚打发几个孙儿离开,只留了江书鸿、江书鹏下来,脸上肃冷成冰,似要随时都要爆发起来。
江书鹏瞧着不对劲,道:“爹,到底怎么回事?”
江舜诚拿出一封秘函,“可恶!到底是谁竟要暗中加害江家!这大书房里居然出现这等东西,要是传扬出去,我们江家会惹来一场灭顶之灾!”
江书鹏接过,看过之后,顿时一脸苍白。
江书鸿也伸手一探,“这……怎么会?”
江舜诚想到这次要不是素妍派人递话过来,江家真有一场大劫。
江舜诚起身,负手而立,冷声道:“把这东西烧毁了。既然有人神鬼不知地将这等东西藏在大书房,只怕还有后招,老夫倒要瞧瞧,究竟是谁敢打我江家的主意?就在原来的地方,还放一封家书去。”
他吐了一口气,“你们兄弟俩再帮我把这大书房细细地搜一遍,任何地方都不要放过,书鸿把传嗣、传业也叫来帮忙,另外,各房寻到晦气东西,必须立马毁掉,几年前有过一回,几年后又有人埋小人、扎稻人,必须严查!否则,我江家好好的门风都被坏了。”
除了大书房莫名多出来的一封秘函,显在不是江家的东西,江舜诚敢保证,江家儿子也不敢背着他与敌国来往,更不敢把这样的东西夹在书里。
江氏子孙们忙乎了一大晚上,将偌大的大书房细细地清查了一遍,江传嗣虽知有事,又不敢细问,直至在一部书里再次寻出一封秘函,正拿着看,江书鸿冷声夺过:“幸好一早有人得了消息,要诬陷我们江家,否则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到底是谁,居然将这等东西藏到大书房来!”
江舜诚厉声道:“再搜,一定要搜,今儿一个不小心,明儿就可能被人陷害丢了性命。”
众人搜寻了一夜,从每本书,到每幅字画都细细地查看过,确定无误,江舜诚才吐了一口气,接过那封秘函,只余了中间的几项笔迹,前头、最后立时在蜡火中化成了灰烬。
江传业道:“祖父留下这几个做甚?”
江书鹏道:“查出是谁诬陷我江家。真是奇了,我们家从未与大辽人有过接触,哪来的大辽信函?”
江舜诚微眯了眯眼睛,当年素妍说过,江家太过富有,给了皇帝要抄家灭门的理由,而的江家,虽是公候之家,日子倒也过得去,并没有多少富贵,江家多行善事,求的就是有一个善终。
江舜诚道:“明儿府里的几个孩子要去左肩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