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鸢从来没想过,紫鹊竟然是这样的狠角『色』。
紫鹊咬了咬双唇,“七年前,豫地大旱,要不是江家,我们全村人都饿死了。我是自愿卖入江家为奴的,我爹娘、哥哥和弟弟妹妹全是江家人救的。我答应了村里人,要回报郡主和江家的大恩!无论是谁,要是敢伤郡主,我就要她付出代价。”
紫鸢没想,紫鹊竟是这样的忠心。
她居然能趁着混『乱』,把珠钗塞到老王妃丫头的身上,又把素妍的肚兜塞到小厮的怀里,而这两个人还能不知不觉地把东西带出琴瑟堂。
紫鸢低声道:“其他的呢?还有两件首饰,一条肚兜去哪儿了。”
紫鹊扬了扬头,“我只取了两样,另外的真不知道去哪儿了。我是不瞒你的,做了就做了。”
紫鸢垂头想着,“如果你没拿,指定是老王妃身边的人顺走了。首饰倒也好说,单是那条肚兜,万一流出去,还不知道怎么说郡主呢。”
紫鹊道:“或许大管家的女人能查出些什么。”
紫鸢点了点头。
二人说了一阵话。紫鸢离了紫鹊的房间。
紫鹊关好门窗,坐回到榻上,这才小心翼翼地移开枕头,只见枕头下面藏着一条杏黄『色』的肚兜,又有两支瞧着很是好看的点翠簪子、晶石头花。
她双手合十,“郡主,我真的是为你好!不给老王妃一点厉害,她还会欺负你。”
这些东西顺来了,让老王妃背了黑锅,可怎么处理才好。肚兜倒是可以绞碎。或丢掉。或一把火烧个干净,可是点翠簪子、晶石头花却有些不大好处理了。
紫鹊拿主意,决定把晶石头花拆了,改成一朵绒花。点翠簪子也拆了,改成其他零散的小件,等自己攒了钱,再制成旁的什么首饰,或耳环,或手链……总之,要变成和原来完全不同的样子,要不就是变卖了,换成银子。
她在老太太身边呆了七年。有一手的好女红,手也算巧,又会打络子。
紫鹊取了小妆刀,不到半个时辰,两件头饰都变得面目全非。她又用了大半个时辰,用自己喜欢的紫『色』碎绸做了朵紫『色』绒花,拿着手里,越瞧越好看,又另做了一朵绒花簪子,也很满意。
正欣赏着,却发现簪子上刻有“皇宫司珍房制”字眼,立时吓了一跳,看来点翠簪子是从宫里出来的,她曾听丫头们议论时说过,宇文琰宠爱素妍,专门从皇宫内务府打造了首饰、制造了衣裙。要磨去这几个字,当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但总算是磨掉了。
此刻,上房外面,大管家的女人领了宇文琰和老王爷的令,正在对一起去了素妍屋里的丫头、婆子、小厮进行严刑拷问,索要被拿走了首饰。
一名小厮一边吃棍子,一边大骂:“马三『毛』,你这个王八蛋!你偷了王妃的东西,害得老子被打!快把一起偷走了都还回去,呜呜……”
那位交了珠钗名唤吉儿的丫头也被婆子和丫头厉声喝骂。
“吉儿,你这个贱蹄子,你干吗偷王妃的东西,你倒是把其他的也一并交出来。”
“枉我拿你当好姐妹,没想你竟能干出这种事,居然偷主子的东西。”
“快交出来!我身上的毒,要明儿义济医馆的道长才能配出解『药』。我不想死,你把簪子和头花都交出来……”
一时间,上房院子外面,哭爹喊娘的,骂人央求的,不绝于耳,『乱』成了一团。
老王妃没寻回自己想要的东西不说,反而惹来一身『骚』。她捂住自己的耳朵,连最贴心的老嬷嬷都保不住,这一回老王爷和宇文琰都惹急了,竟下令让各家铺子来取东西,说王府是不会结账的。
老王妃狠狠心,拿了自己身上仅有的二万两银子,挑拣了一些留下。
她今晚没吃多少,也吃不进去。
二十多年来,整个王府都是她说了算,可现下,父子俩都偏向了素妍,这让她恨得入骨,江素妍一定是使了狐媚功夫,否则怎么能『迷』住他们父子俩,竟然将她一个人抛在上房,他们四人倒欢欢喜喜用晚膳了。
院门外,传来老王爷的声音,“把这几个家贼都拖到赏罚室去,不交出偷走的东西,休想放出来。”
大管家的女人应声,让婆子、小厮把人拖下去。
嬷嬷扯开嗓子:“老王妃!老奴没有拿王妃的东西呀,老奴没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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