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观有些不解,目光扫过江家这几个传字辈的公子,一个个举止得体,江传远虽是武将,可字写得不错,刚劲有力。
江传嗣道:“唐先生有所不知,每次小姑姑出门回来,指定会把自己关在得月阁里,没有一月是不会出门的
唐观“哦”了一声,“难不成她在整理丹青?”
江传业面『露』诧『色』。
唐观道:“来到皇城后,听一些读书人谈过江先生的事,百万钱财,说给朝廷也就给了。没有半分贪恋,让人感佩!”他的目光移落在江舜诚身上,“琰世子虽贵为皇亲国戚,可言谈粗俗,老候爷怎舍得把江先生许配于他……”
江传良爱听这句话,还忌恨着上次宇文琰骗他钱的事。哈哈大笑起来,“唐先生,昔日朱先生也说过此话
唐观颇是惋惜,“自古以来的才女,少有过得幸福的。唉……琰世子不是江先生的良配
江传嗣忍着笑。
江书鹏道:“唐先生,其实琰世子平日不是那样的
连朱武都说宇文琰难配素妍。看己还是没瞧错的。
才子佳人,才子才女,这样方算良配。
唐观还是摇头,“他若在此,这话我也是敢说的末了。看着一脸思忖的江舜诚,深深一揖,“在下仰慕江先生已久,真心求娶江先生为妻
江书鹏一口茶到嘴,“扑”的一声喷了出来。
一屋子的人,各有各的表情,有错愕的,有惊诧的……
江传良在微愣之间爆笑了起来,直笑得拍着大腿,“这回有趣。有人和琰世子抢人了。唐先生,你这话我爱听。宇文琰飞扬跋扈,又最喜欺软怕硬,他配不上我小姑姑,我觉得你比他好!”
江传业抬手就一个爆栗,“你懂什么?可别『乱』起哄
敢骗他的钱,看他不挖个大坑。
江舜诚脸『色』凝重,“一女不许二家。小女已许给左肩王府的琰世子,不可再改
唐观正『色』道:“是江先生一生幸福重要,还是荣华重要。在下瞧得出来,江先生是个不慕权势,不慕名利,更不爱荣华富贵之人
百万钱财,尽数倾付。
身有才华,却借岭雪居士之名不愿让世人知晓。
这样的女子,就是唐观也是敬重的。
江传良伸手拍着唐观,“唐先生可别为难我祖父,订亲的事不是我祖父的主意,是我小姑姑的意思。你劝我祖父,倒不如试着去劝小姑姑
江传嗣伸手一下,“不许胡闹!”
江传良去了一趟晋地,回来后就似变了个人,活泼好动,还喜欢嬉笑。
江舜诚道:“今日只谈学问,不谈旁的一句话推远了,将话说到诗词文章上。这晚,江舜诚诗『性』大发,做了一首诗,被众人连夸写得好。
江书鹏挥毫泼墨,写下父亲的这首诗词。
唐观细细品鉴着江书鹏的字,连夸好字。
其他几人亦各有所长,或绘画、或赋词,一晚上好不热闹。
直说到近四更天,众人方各自散去。
*
素妍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白芷息了两日,前来服侍。
青嬷嬷收养的一双儿女,男孩改名田壮实,姑娘取名田荷。田壮实去了江传良院里服侍,做了跑腿的小厮,田荷则进了得月阁,做了二等丫头。
田荷站在院子里,仰头看着阁楼,“郡主,外面来了两位小姐,要来请安的
白芷问:“是哪位小姐?”
田荷一脸茫然。
白燕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来传话,都未问清楚,传的什么话?”
田荷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白莺冷声道:“有个做主事嬷嬷的娘就能不懂规矩的么,我们可曾像你这样,大着嗓门大呼大叫的
田荷不过十三岁的年纪,因是突然安置进来的二等丫头,白燕、白莺两个满是敌意。
白燕斥道:“学着些扭头出了院门,不多会儿就又回来了,站在楼梯口,禀道,“禀郡主,张家两位小姐,盼小姐、柔小姐、顺小姐都在外面等着要拜见郡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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