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素婷吃吃笑了起来。
虞氏则颇有些无奈。
慕容氏瞧大家的脸『色』不对,忙道:“不对么?”
何氏抢先道:“又不是寿宴、婚娶,更不是添丁加口的喜事儿,只是赏花宴,不需备礼物,赏花宴、品果宴,都是请大家过去坐坐,热闹热闹叙话的事。”
慕容氏见自己闹了笑话,幸好没送,这猛不丁送份礼过去,可不奇怪么。表情越发的窘意,还是早点娶长媳入门,有了她,自己就不需『操』心了。还以为但凡有宴请,都得送礼呢。
虞氏生怕慕容氏出门惹了笑话,道:“二弟妹不去就是,让素婷与东主赔过不是,大家都知道你要忙着传远的婚事,走不开身,也在情理中。”
素婷答了句“伯母说得是”,到了靖南候府,自然会代为告为不是,解释几句。“大嫂今儿可得陪我一起去,瞧这情形,靖南候府请的人不少呢,我家昌兴、昌隆都到了订亲的年纪,大嫂瞧人最准了,帮我物『色』儿媳『妇』。”
沈氏打趣道:“真不害臊,亲还没订,就叫儿媳『妇』了。”
素婷赔着笑,她还真有娶儿媳『妇』了,有了儿媳『妇』便有人帮衬她打理内宅,她亦能松口气。人在皇城,她的心还挂着冀州张府的事,二姨娘、三姨娘都不是省事儿的主儿,她在时就斗得厉害,这两位还不是偏着自己生的公子、小姐,都想多扒拉些好东西留给自个儿的儿女。
张双双道:“大姑母要让昌兴去赏花?”
素婷颇不以为然,“让他们姥爷亲自教导读书,这是多大的事,连他们兄弟俩都说,近来进益极大,昨晚德松在书房考究,兄弟俩对答如流,可比冀州府里的先生强许多。我可不敢耽搁。今晨出门,德松还交代,不许拉他们去赏花宴。”孩子的学业最重,那种赏花玩耍的事,原是太太、『奶』『奶』们喜欢的。
沈氏听她一说,更觉读书重要,原还想领着传良去,传良的年纪也不小了,到了议亲的时候。
老候爷过些日子要回晋阳,多读一日便有一日的成绩,真真不能耽搁。
素婷道:“是传良也好,还是我家昌兴、昌隆也罢,哪个不是英俊端正的,还怕被人相看?且先挑上两个好的,早早把亲事订下来才好。”订了亲,他们就能安心搏取功名,待有了功名再成亲就是一件体面的事。
沈氏觉得这话有理,点了点头。
何氏道:“你们张家还有个庶长女呢?”
这凿中素婷的心事,她原没将张锦绢搁在心上,只作没听见。目光望向虞氏,又落在沈氏身上,“三嫂去不?”
慕容氏忙代回道:“你可别拉上她,她肚里是双生子,万一有个好歹来,三弟还不得找你拼命,便是我们都不敢让她出门。三弟发了话她身子弱,经不得劳累,得让她在府里静养。”
何氏想去,但江书鹏的话又有藉由,不敢不听,就怕万一有个闪失来,江书鹏饶不得她,就连江家二老也饶不了她。这些日子乖乖地呆在府里,哪儿也不去,着实烦了,就找妯娌几个拉话、闲聊,更多的时候是陪虞氏说话,打听晋阳老家的事。
用罢早点,何氏在丫头搀扶下去后花园消食。
张双双张罗着下人们收拾碗筷。
慕容氏忙着要回二房张罗琐事,也无甚大事。她就不想去赏花宴,生怕自己一走,有人闯入青林苑。就是对虞氏,说的也是江书鲲染了风寒。
屋里剩下的人,都是江素婷认为最可靠的,轻叹一声,道:“伯母,你给我出出主意成不?德松的意思,想把锦绢许给皇族子孙为妾姬,也好将来帮衬昌兴兄弟一把。”
这事儿,一早张德松就问过江舜诚的意见,否则虞氏也不会好好儿地给张锦绢赏了头钗首饰等物,还让她到江家来玩耍。江舜诚没有立马回答张德松,只说嫁入皇家,要么是以『色』侍君,要么以贤侍君,要看张锦绢的『性』子如何。
锦绢的容貌大家都是见过的。
张双双坐在绣杌上,事关她娘家的大事,皱眉道:“娶妻娶贤,纳妾纳颜。大嫂,锦绢这『性』子倒是不错,这容貌着实太寻常了些,还赶不上锦瑟一半的水灵呢。”
锦绢五官寻常,算不得出挑,与锦瑟站在一处,连锦瑟都比不过。这样的姿『色』又怎么入得了皇族子孙的眼,这些人的妻子都是名门望族的闺秀,就连侍妾都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儿。
江素婷也是这般看的,立即道:“他倒是想打瑟儿的主意,我不同意,我的女儿必须得是嫡妻不做妾。”
庶女嫁高门,多是与人为妾侍。
而嫡女自来都是为人正妻的。
“不瞒伯母和大嫂说,我就怕那坏东西把主意打到瑟儿身上来,得赶紧给瑟儿寻门亲事。德松可不像我们江家男人重情重义,我万不能害了自个儿的女儿,将来嫁到婆家还看旁人的眼『色』。”不能委屈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更不愿让锦瑟过着委屈、隐忍的日子。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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