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怒天心头暗暗吃惊,虽是一介弱女子,行事却磊磊光明,让人心生敬重,没有隐瞒利用,反而替叶琰了却后顾之忧。
叶琰将手中的纸条看了又看,颇有些不信。“师父,弱水师妹说,师叔公下山襄助大齐。”[]家和月圆88
佐怒天将手一伸,叶琰将纸条递过。
这一回,佐怒天捅了大篓子,其他三位长老尚在闭关修练着,宫主也不知何时出关。若是他们出关,定会追究自己让天下苍生蒙难的责任,二十万人的『性』命啊。发起这场战争的罪魁祸首是谁都成,唯独不能是他的弟子。
佐怒天道:“待比试结束,我会向宫主、四大长老请罪。”
叶琰道:“师父不随弟子下山吗?”
佐怒天摇了摇头:“红尘事,红尘了。你学好布阵、棋艺,下山后替为师清理门户。”想到拓跋昭,他心下失望,当年收入门下,就曾说过,布阵兵法不可为祸苍生,然,拓跋昭学成之时,便发生起了兵祸。“昔日为师传授他技艺,他曾对为师发过毒誓,不得利用所学本领祸害他人,他贪恋权势,好好的安宁天下,都被他搅得战火纷飞。”
叶琰心下凝重,有多少事是之前所能猜想到的。“现在,有师叔公下山,有我无我都一样。”
佐怒天恨铁不成钢,“你师叔父的『性』子我最清楚。他不会大开杀孽,最多就是多保几个大齐将士的『性』命,要了结这场战争,还得在你身上。修道之人不会掺合红尘俗事,我不能,是因门规在前。你师叔公不能,则是他『性』情使然。”
叶琰坐在棋盘下,心『潮』起伏,他真没想到,那个有些让他讨厌的小师妹,居然会为他解决后顾之忧,还说服南长老下山襄助大齐。就算南长老不开杀孽,但至少他的父亲不再有『性』命之忧。
这一回,他倏地觉得这弱水师妹并不是特别讨厌,相反,还有些讨人喜欢。
两天,还有两天就是九月初十。
这几日,门中弟子个个都显得兴奋,人人都用期盼的眼神在等候着。
佐怒天问来禀的门中弟子:“弱水这几日在做什么?”
“还和以前一样,邱师叔门下的师姐妹天天跟着她进进出出。昨日,又有人扛了几大包的草『药』进院子。”
每日不是跟殷道长学习棋艺,便是去后山与庸先生说话聊天,在庸先生的茅屋里一呆便是许久。
庸先生是鬼谷宫的邻居,不是世俗之人,但又非修道之人。说他世俗,他身上多了谪仙之姿、洒脱自如。说他是修道之人,分明就是一个上了些年岁的老书生。他是在三十年前来的鬼谷,本是游历,却在一来之后就喜欢上终南山,于是在后山搭了茅屋住下,这一住便是三十年之久。
此人与殷道长、南长老、北长老、西长老及无名子都是忘年之交,结为好友,给佐怒的感觉,庸先生是因为他们几个才留在了终南山。
佐怒天道:“又不比试医术,她整天的捣腾这些草『药』做什么?”
“问过一位师妹,她说弱水师妹在配新『药』,在试『药』『性』、『药』效。另外……弱水师妹让人给她买了一支半人高的大『毛』笔。其他,没有什么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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