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舜诚谦恭地立在一侧,皇帝道:“江爱卿,你坐下。朕今晨听人说,你把老家的祖宅、田地,皇城的几家铺子、田庄都抵押给钱庄,这才凑足五十万两银子?”[]家和月圆33
“回皇上,确实如此。”
皇帝轻叹一声,眼里掠过未明的情绪:江舜诚为相数年,又得朕器重。岂能因为这区区五十万两银子就抵押祖宅、田地的。难道……他哪里『露』出了破绽,被这只狐狸给瞧出来了。
如此一来,将来他要下手对付江舜诚怕是不易了。
民心,则是天意。江舜诚此举,无意会为他赢来民心。
有人替他解决银子,他何乐而不为。但,江舜诚此举,确实给他出了个难题。
皇帝道:“近来兵部要银子,豫地遭遇天灾也要银子,总算解了燃眉之急。三位爱妃与江爱卿,都是替朕解忧的功臣。拿起碗筷,用膳!”
嫔妃们极少陪皇帝一起用膳,今儿坐在一起,格外的拘谨。江舜诚更是少动筷子,大家都只吃了半饱,见皇帝搁下碗筷,也都停止用膳。
三位皇妃告辞离去,皇帝又与江舜诚说起西歧屡犯边城百姓的事来,愁的还是银子。对于江舜诚开设粥棚,捐献银钱的事儿,早已经超乎了皇帝的预料。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江舜诚居然一反常态,要把自己的银子拿出来。在这过往,可是他收银子的份。
江舜诚觉得今日皇帝的眼神很古怪,究竟是什么,连他也猜不出来。自己出银子,皇帝意外,竟然有些失望的神『色』,身为朝臣为君解忧,皇帝不是应该欣慰的么,怎么会反而感到失望。
难道,是怪他拿出的银子太少?
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
带着郁郁不安的心事,江舜诚回到了右相府,在净房冲了凉,换了件干净的缎袍,去了书房。
正饮着清茶,就听到素妍那悦耳的声音:“爹爹,你有心事么?”
素妍穿着件粉『色』的纱裙,里面又罩了桃红『色』绣海棠蝴蝶花的肚兜,下身是条素白衬裤,即便穿得轻薄,可额上浸着密密的汗珠,一张小脸热得通红。
“你来找为父下棋?”
素妍点了点头,书房大丫头紫芍备下棋盘,fù_nǚ相对而坐,不过才落了十几子,江舜诚就意外地发现,素妍的棋艺大有进步。
“爹爹,女儿十五那日陪娘去庙里敬香。在天龙寺玩耍的时候,听寺里的僧人讲过一个故事。”
她着实不想遮掩,只想告诉江舜诚,到了给江家留后路的时候。
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话说,有位富霸一方的商贾,甚是善于经商,为子孙挣下了大笔财富。到了他儿子的时候,却无法再挣更多的金银,他想做的就是守住先父的庞大家业。这位老爷有一个大管家,善于聚财,也善经营,可这大管家却有一个极大的『毛』病:中饱私囊。大管家借着自己的权力,为自己挣下了巨大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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