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尹志平?”
尹志平骇然失色,简直不敢想象世间竟有人的功夫高深如此,他强提一口气,压下翻腾的真气,说道:“在下掌教马真人门下弟子尹志平……”
不待他说完,郑榭便打断道:“让能做主的出来说话。”
尹志平是全真教第三代首席弟子,在教中声望极高,他道:“此事在下便能做主。”
“你算老几?”
郑榭不再看他,望向树林深处,道:“出来吧!”
抬手一粒石籽打出,如急矢般“嗖”地射入林中。
“噗!”
一个中年老道从树上跌落下来,踉踉跄跄地倒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心中涌起滔天巨浪,心中暗道,丘师兄说的果然不错,姓郑之人确有惊天动地的本事。
用黄蓉的话来说,这帮老道士的岁数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全真弟子也转头向树林望去,见到那道人,叫道:“郝师叔。”“郝师伯。”“郝师叔祖。”
那中年道士拂下道袍,走上前来,打揖道:“贫道郝大通,见过郑先生。”
郝大通是全真七子中的一人,郑榭虽然没有见过他,但也听闻过他的名头。
“原来是郝真人,怎么不见丘真人过来。”郑榭与全真教最熟的便是丘处机,不由问道。
郝大通道:“丘师兄北上未归,郑先生有何吩咐,贫道可代为转告。”
郑榭道:“没事,随便问问。”他看了一眼全真教的这些弟子,又道:“你们全真教带一帮弟子围着古墓做什么,难不成忘了重阳真人的命令,准备攻打古墓不成?”
郝大通连忙道:“郑先生说笑了,先师之令全真弟子绝不敢忘。”顿了下,双道:“贫道此次是为一位误闯贵处的弟子而来。”
郑榭一指杨过,道:“你说的可是他?”
郝大通道:“不错,此子杨过正是我教赵志敬的弟子,在比武中失手杀了同门,逃蹿至此。贫道前来正是要带他离开。”
杨过躲在穆念慈身后叫道:“我不回去,我已经拜了姑姑当师父。”
赵志敬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从单架上翻起身来,指着杨过道:“小兔崽子,看我打不死你。”
郝大通一愣,沉声道:“此话当真。”
在古代,拜师可不是一件小事,特别是这种私自转投他门之事,更是不容于江湖。
郑榭道:“你在正好,正要跟你掰扯掰扯。杨过过来,把你在全真教的遭遇都说出来,让郝真人听听。”
“是,师公。”杨过大着胆子走出来,开始诉说,从郭靖带他上山,遇到全真教北斗大阵阻路,自己又如何被抓,如何逃走全都一一道出。
当他说到赵志敬只传口诀不教功夫时,赵志敬激动的从单架上坐起,叫道:“小兔崽子,你胡说。”
尹志平为了表示自己的存在感,开口说道:“师叔,不可听信一面之词。”
郑榭抬手一拂,将两人掀飞出去,道:“这里哪有你们说话的份,这是做贼心虚吗。”
杨过见两人被教训,兴奋不已,越说越激动,加油添醋地把两人数落了顿。
孙婆婆讥道:“你们全真教的牛鼻子这种事都做得出来,真给王重阳长脸。”
郝大通听完,转向赵志敬,厉声道:“志敬,他说的可是真的。”
赵志敬被他一喝,神色仓惶,额上浮出冷汗,眼睛都不敢看他,只是大声叫道:“师叔,这小子是胡说的,你千万不能信他。”
“谁真谁假,郝真人慧眼如炬,当能瞧得出来?”郑榭冷笑道。
郝大通怒哼一声,不再看赵志敬,赧然道:“郑先生,此事是我们做事不当。此事自会禀报掌教兄师,严加管教。只是杨过乃是郭靖大侠亲自送上山来,正式拜入我教的弟子……”
郑榭强硬地道:“你们还有脸提郭靖,行了,这事我自己跟郭靖解释,以后杨过就是我夫人门下弟子,跟你们全真教没关系了。”
郝大通叹口气道:“也罢,终究是全真教管教无方,先失了道义。”
郑榭又从小龙女手中取来一瓶蜂浆,掷给郝大通,道:“这是蜂毒的解药。”
“多谢郑先生,贫道告退。”郝大通拱手一揖,便要带着全真弟子离开。
这时郑榭忽然闪身而出,在尹志平身上点了一指,行如流云,快如闪电。
郝大通怫然道:“郑先生这是什么意思,志平何处得罪了阁下?”
郑榭嘿嘿笑道:“我就是看他不顺眼,你想怎么着?”
打了就是打了,哪用找什么借口,难不成我会告诉你,这家伙以后会发展成银贼,我先打好提前料?
“走。”形势比人强,郝大通心里即使不悦也无可奈何,一指袖,转身便走。
被他一指废掉肾脉,尹平志以后就别想人道了。
郑榭心里痛快至极,像吃了冰激凌一样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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