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风乍见此人,也是悲喜万分,刚要起身却忘记双腿不便,扑通一下摔倒在地,却也不起身,口中大呼道:“弟子千思万念,终于能再得见您老人家的真容。”
陆冠英也急忙将他扶起,跟着双双拜倒。
黄蓉道:“爹爹,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刚才那个老东西说你死了,你也不出来教训他。”
黄药师道:“我不出来,不也被人逼出来了。”他说着话,心里气闷不已,跟着又在黄蓉的眉宇间细看一下,脸色大变,惊怒地叫道:“蓉儿,你跟那小子同房了。”
黄蓉好奇道:“同房?什么是同房,我倒是跟榭哥哥洞房过,他说是给我治病。”
这一下还了得,黄药师气得火冒三丈,抬手虚劈一掌,掌劲化成实质般的利刃向郑榭斩来。
郑榭闪身躲过,掌劲直击到他身后的木凳上,将凳子劈成两半。他腆着脸讪笑,道:“岳丈大人听我解释。”
“解释,你有何好解释。我曾答应过七兄不为难于你,这次黄老邪却是要失信了!”黄药师纵身而上,玉箫当剑而使,化成千道碧影,向他周身上下八十一处要穴刺去!
箫声哧哧作响,让人毫不怀疑,若是被它点中,怕也不比真剑捅好好受。
“岳丈大人,你要打死我了,蓉儿可就只能守寡了!”郑榭连忙后退,双手使出天长掌法抽进碧影之中连连挥动,碧玉箫如同扎进泥潭里一般,速度大减,千道碧影也变成了一支利箭。
黄药师却不答话,使出玉箫剑法,连连急攻。
郑榭被他追的上蹿下跳,狼狈不已,跟着见厅堂上挂着一柄宝剑,连忙取了下来,使出回风落雁剑,与之周旋。
转眼间,两人便已相斗了一百余招,从东头打到西头,从地上打到房梁,厅堂中几人看得目眩神迷,他们何曾见过这等精妙绝伦的剑法!
两人出招速度极快,一百余招也只用了十多个呼吸的时间。
不论功力还是剑法,郑榭比之黄药师都稍逊了半筹,屡屡险象环生,幸得他内功深厚,也没伤着。黄蓉心中担心郑榭,连连惊呼,叫道:“爹爹,不要打了!”
郑榭一个闪身蹿到黄蓉身后,叫道:“岳丈大人,我认输,不要打了!”
黄药师仍然气愤不止,喝道:“无耻小贼,你骗了我女儿,岂是一个认输便能了了?”
两人隔着黄蓉剑箫相斗,当当的交击声连成一片。
郑榭每当抵挡不过,便往黄蓉身后一缩,黄药师也无可奈何。
黄蓉更是连连嬉笑,张着双臂护着郑榭,道:“爹爹,你别打了,榭哥哥哪里骗我了?”
黄药师气得胡须上翘,把玉箫往腰上一插,却弃剑使掌,使了几招便把黄蓉拉了过来,推到一旁,继续与郑榭相斗。
两人斗掌,破坏力也未必比使剑弱多少,厅堂中的桌椅家俱便是遭了大殃,很快就被掌劲余波震成粉碎。
场中之人吓得魂不离体,急忙缩到墙角。
论起掌法,郑榭也不比黄药师逊色多少,天长掌法被他使得出神入巧,完全不局泥于形式,信手信手拈来,便将黄药师的落英神剑掌挡下。
黄药师见得这等精妙掌法,也不由连连叫好,出掌更快更猛!
郑榭也把紫霞真经运使到极点,一团紫气弥漫于面上,双掌间紫气缭绕,端地神奇万分。
黄蓉几次冲上来要抱住黄药师,但黄药师何等功力,轻灵一闪便让了开,让她无法捕捉。
转眼间,两人又斗了两百余招,紫气与白气蒸腾到一起,已是斗出真火,再不留半分余地。
黄蓉见得此景,大叫道:“爹爹不喜欢蓉儿,我不要活了!”
说完跑了出去,扑嗵一声投进河里。
两人立刻收手,黄药师追了出去,声音传来:“小子,今曰暂且作罢,明年华山论剑,我再与你分个胜负!”
郑榭缓缓收功,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这口紫气却是直及三尺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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