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接吻会传播细菌,不卫生的话会得病,你拿一片给我。”杨牧夕坚持的伸出手,怕他连这会子功夫都忍不住又继续说道,“很快的,你就再等等。我边嚼,咱们一边走到那边去,那里有树荫凉快些。”
杨牧夕知道他心急,果然,一转身也不搞牵手搂腰什么的了,直接就大步往树荫处走去,准备在那儿等杨牧夕了。看着他稳健的步子,再想想刚才喷面而来的大蒜味,杨牧夕觉得自己所谓的计划全部泡汤了,她可做不到这种程度的忍辱负重啊!
深呼吸两下,下定决心把这个家伙解决了,然后再做其他打算,迈着细碎的快步,她一下子便冲到了大熊的身后,往上一跳,使出巴西柔术锁住了大熊的喉咙。大熊拼命的拉扯着她的手臂,无奈杨牧夕死死的箍住他,即使手臂上被抓的青一道紫一道了也不曾松动半分。没多久,她便感觉到大熊停止了挣扎,杨牧夕不敢大意,小心的拖着他绕到大树的背后,工厂守卫看不见的地方,继续勒了有几分钟她才松开了有些发木的双手,试探着用食指指肚按压在他的颈动脉上,已经没有丝毫脉搏。杨牧夕后知后觉似的倒退着,直到被树枝绊倒在地上,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死人,而这个死人还是他亲手杀害的,看着大熊暴突的眼睛,发紫的面孔,脖子上红红的一圈勒痕,杨牧夕觉得自己内心里某些东西崩溃了,自己杀人了,自己成了杀人犯。她不住倒退着,捂住脸不敢看那双眼睛,前一刻还生龙活虎的人啊。
出了树荫,阳光透过手掌在她的眼底渲染下一抹晕红,她放下手,再看躺在地上的大熊,好像觉得也没那么可怕了。她鼓足勇气站了起来,虽然还是有些颤巍巍的感觉,但是在阳光下一晒又慢慢恢复了。她在脑子里飞速的盘算着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现在逃跑问题不会很大,虽然有可能被半路抓回来,但他自信这点反侦察能力还是有的,只是就这么狼狈的逃走实在是让她心有不甘,她不想后半生都做一个女人,光是这几天她就从女人的身份上吃尽了苦头,谁知道以后还会有多少麻烦事等着她。
静静凝视着地上挺尸的大熊,她突然灵光一闪,自己这些天下来好像对麻醉药有了钝感,如果自己能够用麻醉药放倒里面所有人,那么她岂不是就可以对希里进行严刑逼供了?
一想到可能的胜利,杨牧夕止不住兴奋起来,绞尽脑汁的补充起这个临时方案来,至于之前想好的第二个方案——绑架里面的希里然后逃跑则被她直接pass了。
感觉方案补充的差不多了,时间太长恐怕会让里面的人怀疑,她在心里默数一二三,而后便深呼吸重新往魔窟而去,大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气势。
正在里面喝酒看电视的癞皮狗看见杨牧夕独自推门进来,奇怪的问了句:“狗熊呢?”
“他在外面方便,好像吃坏肚子了。”
“嘁,让他小子贪吃,把我那份都贪了,该的。”癞皮狗骂骂咧咧的走到杨牧夕身边,拽着她的胳膊往实验室走去。
杨牧夕忍受着这混蛋的咸猪手,心里暗骂这些人真是没下限,明明她在明面上已经是大熊的目标了,没想到这些所谓的兄弟还要搞朋友妻不客气。
一路上过足了手瘾的癞皮狗一推杨牧夕,把她塞进了实验室里,他便转身准备继续看电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