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牧夕默默数着数,盼着车子早点到达目的地,可事实从来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等她数到一百五十个数的时候,她便再也忍不住了,感觉身体就像个漏壶,任她再如何用烂泥糊住,也堵不住里面想要倾泻的洪流。
“**!”杨牧夕颤抖着双手解开裤子,连带鞋子把下·身脱了个干净,挪动着身子,面朝上,双腿张开曲起,对着车厢的一角嘘嘘起来。
十来分钟后,杨牧夕早已用内裤擦干了下·身,穿好了外面的长裤和鞋子,可是一股难闻的尿sao味也充满了整个封闭的后备箱。她感觉自己的鼻子都已经麻木了,刚刚还用双手捂着,现在早就放开了。
颠簸中,她的脑袋里又闪过了许多念头,最强烈的无疑是:等下停车了,那两个家伙开后备箱以后怎么制服他们,然后再把他俩也关在这后备箱里,运他一路送进局子里去。
娘希匹的,想她杨牧夕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一定得让他们吃尽苦头,让他们明白什么叫躲猫猫。
突然之间,她的脑子里又闪过了一个人,她终于明白为何那么眼熟了,原来那个瘦高个就是那晚用戒指扎她的混蛋。
想到这儿,新仇旧恨统统涌上了她的心头,可是恢复男身的希望又压住了这所有的愤怒,她好像在干旱沙漠里的旅者,看见了一丝绿光。强烈的兴奋以至于她的身体都有些颤抖起来,可紧接着她又开始思索这伙人绑架自己的意图,为什么是自己?
或许他盯着自己很久了,直到今天才下手。一想到这是针对自己策划已久的绑架,甚至绑架的目的不是金钱,而是自己本身,她便有些不寒而栗。
“不能慌,不能慌。”杨牧夕深深的呼吸着,身上黏腻的感觉让她有种回到jing校训练时的感觉,现在她有两个选择:一,继续装弱,假装自己并没有松绑,二,在他们打开后备箱的瞬间,用手上的工具击倒他们,然后看形势要么逃跑,要么抓捕。
出于对自己的自信,还有绑匪对自己粗糙的处理方式,杨牧夕决定选择冒险搏一把,坐以待毙是没有出路的。有了目标,作战规划后,杨牧夕就尽量舒展身体,控制着呼吸节奏,逼迫自己放松积蓄体力。在她忍着臭味又嘘嘘了一次后,车子终于放慢了速度下了高速,车上的两人并没有在高速路口就餐,而是直接又往前开了一路,直到听到吱嘎作响的开门声,车子方才在一片沙石地上停下了。
杨牧夕感觉了一遍,身上的一切又恢复了原状,只不过绳子是虚绑着,绳头与工具一起握在她的手心里。
“后备箱里,你去把人拎下来。”涛哥一下车就对小跑过来的人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