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妈听杨牧希这么一说,又没了婆婆喜欢儿媳妇的心思,抱歉的跟她聊了几句就挂了,让那头的纪范依有些摸不着头脑。
“今天还是先回去吧,牧希的工作我还得跟他们所长说一声。”杨爸考虑到她这变身的事情根本不能外露,又不知道还有没有再变回来的希望,一向都是做最坏打算的他开始筹谋以后的事了。
“给我请长假?”
“嗯,在所里给你请长假,对外就说你去执行秘密任务了。”
“那我现在这样怎么办?”
“现在家里呆着吧,就当放自己一次长假。”
杨牧希无奈的接受了这个方案,其实他自己内心里也有些厌恶工作,jing校里都是差不多年纪的人,大家有着相近的兴趣爱好,玩什么都是一呼百应,而且玩的时候是真心的快乐,出来工作了,总感觉老人在折磨新人,做的事也很白痴,离自己梦想中破案成神,然后扬名全国,再然后升官发财的梦想实在太遥远了。
晚上的时候,依依又来电话了,在客厅里无聊运球的杨牧希停下手中的动作,内心里天人交战着,一边是纯粹而浓烈的思念,一边是不能言说的痛,他很清楚要是现在他接了这个电话,女友会怎样的伤心,伤心过后又是怎样的晴天霹雳。
与其现在满足自己的思念,最后却永远失去她,不若就用谎言让时间停止吧。
“妈,帮忙接一下。”
杨妈对儿子的想法了然于心,按照商量好的说法说给她听了。
“怎么会这么突然?”
“是上面分派的紧急任务,为了保密,从各个所里临时抽调的。”
“那怎么会连电话都不给我打一个就走了呢!”杨牧希透过微弱的声音听见了依依的着急与愤怒,他的心也不禁揪了起来,他开始自责,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杨妈心里有虚,也能够理解她的心情,只是静静的听着,并没有继续给儿子做什么辩解。
“那他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他单位没说,有可能很快回来,也有可能去个把月吧。”
“那麻烦阿姨等他回来让他给我打电话吧。”
“嗯,他回来了我一定跟你说。”
“嗯,谢谢阿姨了。铃声响了,我去上课了。”
夜里躺在床上,杨牧希再次审视自己现在的身体,软绵绵的,好像肌肉发泡了似的,弯起胳膊怎么也秀不出肱二头肌来,垂耳长发也让她困扰,很想一剪刀剃光,但是考虑到自己的水平问题,估摸着这一下手十有仈jiu就是癞痢头了。
耳朵很尖的杨牧希听见隔壁房间里有轻微的话语声从阳台传进来,细细一听,是爸妈无疑了。杨妈在提议明天带她上街,杨爸在琢磨着怎么给她上新户口,后面又讨论了许多问题,可是外面起了风,叶子发出沙沙的响声干扰着。
哎,杨牧希长叹口气,心里头对那个混蛋大哥的恨又多了一分,往ri无仇近ri无冤的,干嘛要扯上他呢?自己对他还算客气的吧,他记得有些民jing在做记录的时候可都不让坐的,更别说喝水了。
真是以怨报德啊,别让我抓住你,不然也给你来两针,就他那形象估计凤姐第二没得跑了。
意yin够了,杨牧希又开始在静谧的月se中看着照片遐想依依,他和她最疯狂的一次应该也是在这样的夜里。他偷偷的骑了摩托车来到她家楼下,学着某种电视里看见的鸟类叫了两声,而后就看见依依小心翼翼的拎着高跟凉鞋,光着脚丫子从略有些狭窄的楼道里走出来。
杨牧希兴奋的上去想要抱着她转圈圈,她却摆了摆手,拧开了水龙头,在哗哗的水流中清洗着白嫩的脚丫,而后套进鞋子里,牵着杨牧希的手快速逃离到摩托车上。
之所以说那是一次疯狂,那是因为他俩在那样的年纪,做了一件很多大人一辈子都没胆做的事。
离开依依的小区,在深夜无人的大马路上,在杨牧希的鼓动下,纪范依换了个姿势,反坐在他的身前,薄纱裙遮住了他的大腿,摩托车在马路上不时的急起急停,路过一个中专院校的时候,还能听到宿舍楼里吵闹的声音,就在那一片寂静与吵闹中,摩托车带着刺耳的轰鸣一啸而过,恰好趴在窗前看风景的女生在第二天疯传着她们看见的场景,一个男生和一个坐在摩托车头的女生热情拥吻着,摩托车却还在加速。
想着这些,,杨牧希心里又止不住有些激荡起来,伸手放进裤裆里想要摆正枪杆,却发现自己摸了个空,空有澎湃的激情却不能挺枪致敬。
叹口气,翻了个身,杨牧希望着自己在墙上留下的投影怔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