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宁大厦八楼。
墨倾城和凌艳同时看向出现在电梯门口的樊尘。
凌艳感觉今天的自己衰到了极致,竟然在男神面前摆出这么粗暴的形态,不知道他会不会不再喜欢自己了……
墨倾城要是知道她此时的想法,一定会说,阿姨,你可以去精神病医院看看了!
“喂,你这个前台是干嘛的?”樊尘看着一脚蹬上桌子上的凌艳,眼里的厌恶一览无遗。
凌艳慌乱的放下脚,“我、我,樊总,都是这个臭丫头,这个臭丫头以来就很嚣张的说,她来找您,我也和她说了,您还没来,可是这丫头非不听,和我吵了起来,我一时气不过,才会做出这么失礼的行为,樊总,真是对不起。”
墨倾城不得不佩服凌艳的变脸速度,不过……
“倾城,你来多久了?”
樊尘明显把凌艳忽略掉,冲着墨倾城走了过去。
“樊尘,我刚到不久。”
樊尘仔细看着墨倾城,墨倾城也看着他,丝毫没有“告状”的意思。
“那进去吧。”
“恩。”
樊尘带着墨倾城从凌艳的眼前经过。
凌艳一脸的惊恐,她不相信这个臭丫头竟然真的认识樊尘,而且还让他说出了这么亲昵的称呼,那她之前多做的一切不是……
“樊总,等一下!”
樊尘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凌艳。
凌艳压下心中的慌张,面露委屈,“樊总,我不知道这个小姑娘认识您,要不然我肯定会好好款待她的,只是,之前的那些误会我希望她不要计较,都是我不好。”
“阿姨,你在说什么呢?都是我的错,是我之前没有说清,让你以为我是来和你抢樊尘的。”
樊尘听到此话,眼神幽深,“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樊总!”凌艳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我这里不是夜店,你也不用在这发浪。”
近乎无情的话讲凌艳的自信打的体无完肤,她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爱的男人。
“樊尘,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你难道不知道……”
“我需要知道什么?”
樊尘就这样看着凌艳,没有一丝回避。
凌艳苦笑,是啊,他需要知道什么,他是著名的音乐天才,年纪轻轻就自己开公司,更别提他那不为人知的背景。
所有的一切都吸引众人的目光,不管是知名的艺人还是新出道的,都希望能得到他的青睐,这样的他,拥有着万千光芒,而自己呢?
“呵……”
墨倾城冷眼看着凌艳从欣喜到如今的了无希望,她没有一丝同情。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从刚才凌艳就各种语言攻击,完全没有问清自己到底来是干嘛的,可见平时她在公司里,是怎样驱赶其他出现在樊尘面前的女人的。
之后,樊尘领着墨倾城进入他的办公室。
“要喝什么?”
“白开水,谢谢。”
樊尘让助理送进来后,才坐到墨倾城对面。
“倾城,你对你的专辑有什么期待?”
墨倾城微愣,期待吗?
要说没有期待,这话有点假。自从樊尘找过自己以后,她就总会想,自己的专辑,是什么样的。
是华丽多一点,还是朴实多一点。是慢歌还是快歌?
她想了很多,可是一个个想法都被自己否定掉,她和樊尘合作,只是简单的喜欢音乐、喜欢创作。
思及此,墨倾城看向樊尘,“樊尘,我希望专辑里面,能有我创作的歌曲,也许我的能力还不够强,但是我……”
樊尘打断墨倾城的话,“之前也说了,你的能力,毋庸置疑,也许还不算很完美,但是从众人的反应来看,你都不应该继续说这样的话。”
墨倾城一噎,灿灿一笑,“是我说错了,对不起。”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你对不起的,只有自己。”
墨倾城用力的点了点头,随后从包里拿出一叠曲谱,“樊尘,这是我这段时间整理出来的,你看看哪些还不错。”
樊尘结果,认真浏览了起来。
而墨倾城则是静静等待,原本以为自己会有些忐忑,但是并没有,平静的像一个没有风吹拂的湖泊,波澜不惊。
看着对面的樊尘,整齐的衬衫领口已经被解开,袖口卷起,半长的头发全部扎起,额前的刘海遮住浓密的眉毛,高挺的鼻梁上,带着一副黑色镜框眼镜,精致的薄唇轻启,竟是自己谱写的音符。
墨倾城有些错愕,却又在意料之中。
世人都说樊尘是个天才,可他们并不知道,天才的背后,除了那一点灵感,更重要的是努力,当这两者结合,想不成功,都难。
“墨倾城。”
“啊?”墨倾城下意识的回答。
刚抬起头,却见樊尘眼底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如烟花般,不断绽放。
“樊、樊尘?”
墨倾城试探的声音像是打开了樊尘的嗓音,他激动的起身,伸手拉住她的双手。
“墨倾城,你简直就是个天才!哈哈哈哈……”
“……”拜托,能不要这样笑吗,好渗人。
樊尘开心坏了,也许之前他只是看中墨倾城那创作的水平,现在就不仅仅是欣赏了。
虽然不能说每一张乐谱都是那么完美,但是十张内,有一半的乐谱是近乎完美,剩下的几张也只是有些小地方需要修改,这样的天才,比自己还要天才!
他现在已经能隐隐感觉,这颗新星,将会在未来的歌坛里,掀起一阵狂风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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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家。
才从公司回到家的墨胤,原准备看看墨倾城,却意外的没有推开门。
你说的谎话
真实的可怕
我逼自己用理智回答
对戒上刻的永恒
成了隐隐作痛的伤痕
我对你隐身访问
看你幸福也无所谓
一切都无所谓
……
墨倾城低声清唱着这首被樊尘修改过的《隐身访问》,外面的月光隐隐落在她的身上,淡紫色的丝绸睡衣衬出婀娜多姿的娇躯,微卷的长发编成松松垮垮的蜈蚣辫放于胸前,纤细修长的手指,搭在窗沿上。
微风拂过,吹起额前细碎的发丝,不知迷了谁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