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月不理解左军这个时候还多管闲事,执意不肯跟他再回驼队驻地报信。
左军只好耐着性子解释道:“小肖,如果没有他们救了我们,咱们如何能平安活着?现在看到他们遇到了危险,如果袖手旁观,那能让我们自己良心过得去吗?”
肖月面露难色道:“左军,你讲得道理,我都明白,‘受人点水之恩,必涌泉相报’,但是,别忘了,咱们是偷偷逃出来的,他们会相信我们的话吗?如果他们发现咱们偷偷逃走了,还偷了他们的干粮和水,一定把咱俩恨死了,咱们如果再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吗?”
左军虽然听肖月讲得有道理,但他眼看那六个家伙已经奔驼队方向去了,如果自己再不行动,就恐怕来不及了,他心里暗暗后悔,早知道会遇到他们,真应该把那支冲锋枪也偷出来,如果照他们背后开几枪,同样会给驼队的人示警,可现在,什么都晚了。
时间已经不允许他再犹豫了,他于是对肖月讲道:“你带着水和干粮先走,我自己一个人回驼队报信,就算遇到了危险,也是不能同时牺牲两个人。”
“左军,你什么意思?你想再丢下我不管了吗?难道那些人的死活比我还重要吗?”肖月一脸嗔怒道。
“唉,谁让你去‘死’了,我让你独自先走,不就是不希望你再遇到危险吗?”
“可是,你明明知道我对黑夜有恐惧症,就是在工地,每晚起夜,还需要你陪我呢。如果没有了你,我自己怎么能坚持下去?”
左军又迟疑了,但是,他既不能见死不救。也不能丢在她不管,这该怎么办呢?
他再看看那几个武装分子,已经离得越来越远了,他再不能犹豫了,于是一把拉着肖月的手道:“咱们先一起回去,再见机行事。”
肖月见劝不动左军,就只好跟着他一起往回跑...
他俩绕开那伙武装分子的路线,保持与他们相隔一百多米宽的路线,并行向驼队方向跑,而那些武装分子并没有想到会被人跟踪。他们行动并不快,知道路程并不太远,在天亮前就可以赶到那里,再杀人越货。
原来,自从左军和肖月同时失踪后,工地的中方负责人立即跟当地政府进行了交涉,于是政府军立即向周边展开搜索,结果,以‘黑佛’为首的几个家伙在那里站不住脚了。跟政府军交火后,扔下了几具尸体,带着几个残余武装分子逃到这里来了,他们占据了那个院落。把里面原来的主人残忍杀死后,并把他们尸体掩埋好了,那里成了他们新的临时据点。
由于他们呆在那里并不踏实,很怕受到政府军的偷袭。于是,不仅在院子里加了岗哨,而且。又派出一个流动暗哨,在方圆几里外进行巡视,而那个左军和肖月跟踪的黑影,正是他们派出去的流动暗探,他发现了驼队在附近宿营,并暗中观察了他们具体情况后,才溜回来报信。
‘黑佛’听完那个暗哨汇报后,便猜出这是一只商队,他们目前正物质匮乏,如果把这支商队打劫了,就可以补充自己这帮弟兄的给养,于是,他决定要干这一票。
他留下了三个家伙留守‘据点’,就把还剩余的五个人带出去行动,他心里很清楚,自己这方面虽然人数不多,但自己手里有枪,对方手无寸铁,又被自己出其不意,那打劫的成功性是十拿九稳。
他们没有急行军,而是以平常散步的速度向驼队方向运动,这无形中也给了左军和肖月了时间,他俩很快超过了‘黑佛’等人,赶到了驼队的附近。
等他俩距离驼队几十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发现驼队没有任何动静,难道还没发现他俩逃走吗?
“小肖,你就留在这里别动,我过去把他们叫醒,并把情况跟他们说明白,如果他们相信了我,你再过去,咱们那里还有有一把枪,只要做好了准备,那几个准备夜袭的武装分子,占不到什么便宜的。”
“不,我们还是一起面对吧!就算他们不相信咱们,那咱们就死在一起。”
“你别再说傻话了!我怎么能让你涉险呢?如果我遇到了危险,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要注意保护好自己,一定要听我的话。好吗?”
左军就像一个大哥哥一样,劝导着肖月,他看肖月不言语了,就迈步向那支驼队走去...
“左军,你等等!”肖月突然低声叫道。
“你还有什么事吗?”
左军停住了脚步,他回过头问道。
肖月几步赶了过去,她质问左军:“你懂他们语言吗?如何跟他们沟通呢?”
“这?”
左军一下子就被她问住了,他根本不懂对方语言,如何向他们解释清楚呢?
肖月一看左军愣住了,她拉了一下他,并苦笑道:“咱们一起去面对他们吧,到底是什么结果,只能凭天由命吧!”
左军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他只好跟肖月并肩走向了那支驼队。
再说那支驼队,本来留下一个值班的,可那个人比较贪睡,等众人睡熟后,他也打起吨来,并很快进入了梦想,左军和肖月逃走这么长时间了,他居然没有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