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
“老大你没事吧?”
那些混混在呆滞瞬间后反应过来,离得近的几个人连忙扶金丝眼镜男。
贴着温馨黄色墙纸的包厢墙壁是木料做的,但天哥后背狠狠砸在冰冷的墙上,依然剧痛难忍,觉得骨骼欲裂,就连金丝眼镜也飞落在地,狼狈无比。
被几个小弟扶起来后,天哥一甩挣开小弟的臂,脸色狰狞得可怕,一双眼睛像要吃人一样盯着杨逸,额头深色青筋暴凸,喘息声急促得吓人,声音比寒冬腊月的冰刀子还冷,恶狠狠地道:“好,好小子,够胆。老子今天要你的命!”
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像是从紧咬的牙缝里挤出来的,脸孔都有些扭曲了,可见他对杨逸有么愤恨。
远远围观的那些人,看到天哥此刻的脸色,心底都升起一丝冰冷的寒意,这人现在纯粹就是一匹毛发倒竖、红了眼睛的狼,惹不得啊。
“天哥,您怎么来了,来之前一声我好给你准备包厢嘛。眼前这事儿能不能暂时算了,您在我店里这么一闹,兄弟我以后生意不好做啊。”
突然,一个有些略微发福的秃头中年人从外面挤进了包厢,然后赔着胖乎乎的笑脸走向金丝眼镜男。
“黄老板,麻烦你现在先离远一点,等我处理完这小子后再找你喝酒。”天哥正准备下令让小弟把杨逸给剁了,突然见到眼前一个中年胖子出来打圆场,狭长的眉毛猛地一挑,冷着脸道。
黄忠强是这家金源饭店的老板,平时为人很圆滑,做事很有一套,攀上了不少达官贵人的线,所以金源饭店生意非常红火,一般也没人敢来闹腾。没想到突然接到电话,饭店闯进了二三十个混混闹事,连忙就来到了饭店里,却赫然发现闹事的人是张海天,心里不由打了个突。
如果是别人,他还真心不怕,但这张海天背景太硬,岐山市一把是他叔叔,而且下养了一群凶神恶煞的马仔,自己身开了个夜总会,基上在岐山市没人会轻易招惹他,黑白两道都会给他几分面子。
发现是张海天后,他来不想趟这混水,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远远看到张海天脸上暴怒得想吃人的表情,心中一阵胆寒,看他这不理智的样子,真闹起来不定会出人命,以后这金源饭店还有人敢来吃饭么?所以只好硬着头皮来赔笑脸了。
“天哥,给个面子,出了饭店您随便闹,您体谅一下,体谅一下。”黄忠强堆起笑脸着,掏出一盒烟来,准备给张海天点上。
张海天一巴掌拍掉黄忠强递过来的中华,冷眼盯着他:“黄忠强,你别他妈不识抬举,老子现在要办事,你要再给老子啰嗦,连你也一起办了,滚!”
黄忠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是金源饭店的老板,虽然处事圆滑,但不代表着他可以任自己的尊严遭到践踏。那么多人客人看着的情况下,他已经低声下气地赔笑脸,没想到张海天还把他当小弟一样呼喝,他又怎能忍得住。老子平时也没少孝敬张书记,就算你张海天是张书记的侄子,难道还敢把这儿翻个天不成?
黄忠强脸上谄媚的笑容渐渐隐,脸色冷淡,声音冷硬地道:“天哥,我还是那句话,你要么出办事,以后咱兄弟有什么事儿都好商量。要么,今天我就在这护着,你把我也一起办了,不过我想张书记那边……”
张海天知道黄忠强门路广,和自己叔叔也有些联系,所以一直压抑着怒火,现在听到张海天语气中有了一丝威胁的意味,怒火彻底爆发开来,猛地一脚踹在黄忠强圆滚滚的肚子上,沉着声怒骂道:“草拟吗,真把自己当个玩意儿了!”
然后,朝身后的混混们一挥,冷眼盯着杨逸,随后又瞟了杨逸身旁的葛灵一眼,缓缓摸了摸胸前衣襟上的红色酒渍,狰狞地笑了笑,声音有些嘶哑,对周围小弟吩咐道:“这杂种给我把他砍成残废,那三个女的,年轻那个留给我,剩下的小丫头和老女人,直接在这里轮了,让这杂种睁开眼睛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