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银云喂陆擎吃了一些米粥,然而,陆擎根本没什么胃口了,只吃了一小碗就不再吃了。
这一周时间对陆擎来说过得特别慢,做完了植皮手术他又在床上躺了四五天才坐上飞机返回美国。
这些时间里,楚琰一直没有出现。
陆擎知道他没事,知道他很安全,这就已经足够。
德国,地下赌场,凌晨一点半。
楚琰带了一张面具,和他的本色相差不远,整个人都是一种妖娆到骨子里的气息,楚琰穿着一件白衬衫,黑长裤,头发被用心地打理过,柔柔顺顺地,竟生生显得他有一种禁欲一样的气质。
特别吸引人的目光,让人垂涎三尺。
他从进入赌场开始就一直没有笑容,整个人给人一种浸到骨髓里的冰冷,越发显出他的别具一格和勾人魂魄。
他没有笑,但是偶尔舌尖不经意地卷过唇瓣,偶尔眼波若有似无地扫过赌场里形形色色的人,更称托出他的妩媚和妖娆。
这样的男人,你不会认为她是女人,因为他是那么冷傲,那么目空一切,那么凌厉,但是你的目光绝对无法从他身上离开,是个人都会被吸引。
赌场里哄闹声,嘈杂声,叫嚣声,混杂一片,鱼龙混杂。
自从楚琰进来后,很多人的目光都投在他身上,有的人甚至忘了自己正下了赌注,他应该关心自己是否会输是否会赢。
楚琰在赌场转了一圈,眼光不动声色地打量了赌场的每一个人,最后他在俄罗斯轮盘面前停下来。
身边走来一个白人,身高一米九的样子,体重大概180斤,人高马大,一身肌肉都随着他的动作抖动不止,短发,一身黑色的衣服,脚上穿着一双厚重的军靴。
楚琰的眼角的余光在那人身上兜了一圈,那人盯着他,眼睛里露出毫不掩饰的露骨的神色,那样的眼神,楚琰冷笑。
楚琰玩儿了一把俄罗斯轮盘,赢了,他无心再玩儿第二把,转身便走出赌场,凌晨两点多的夜晚,很冷,楚琰靠在赌场外面的的柱子上,仰天望着头上的夜空,黑漆漆的夜空,看不见一点光亮,像是要把人生生地吞咽进去。
他想起陆擎躺在病床上决绝的脸和似要斩断一切的话,心中竟生出一股悲凉的感觉。
陆擎……
“嘿,美人儿,一个人寂寞吗?”耳边响起一声yín秽的声音,楚琰偏头看过去,正是刚才在俄罗斯轮盘面前的那个白人,楚琰勾了勾唇角,无声地笑了笑,竟然说道:“是挺寂寞的。”
“怎么?你有什么排解寂寞的方式吗?”
白人听到这句话明显显得有些兴奋,裂开嘴笑道:“当然有,只要你愿意尝试。”
“哦?”楚琰似乎也来了兴趣,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挑眉看他,“说说看。”
白人眼里掠过一抹惊艳,伸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撮着楚琰的肩胛骨,邀请之意不言而喻,“我们换个地方地方怎么样?这个地方人太多了,没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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