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杀了我?”方若涵看向他,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湮陌西明明有机会杀了自己,她却迟迟不动手的原因,还有什么比青轮亲自折磨自己来得更残忍?
他派人给她注射毒品,那些毒品无时无刻不吞噬着自己的身体,她每天都要忍受毒隐发作时的煎熬,在一阵死去活来边沿挣扎,痛苦不堪。
可她不能死,湮陌西还没死,她怎么能死?
“你以为你还可以活多久?”青轮的声音无波无澜,像一根平滑的直线,毫无起伏,“玫瑰堂被灭门,方氏破产,方若涵,你还有什么?”
“你说什么?”方若涵喘着粗气,身体上剧烈的疼痛铺天盖地传来,她的模样疯狂。
“方若涵,你心狠手辣我没兴趣,你好妒善忌,我不管,可你千错万错不该将手伸向我的人,如果不是你,我不会飘忽不定地度过七年,我爷爷也不会死,陌西也不会受那么苦,你觉得,我凭什么放过你,你要死是迟早的事。”
“玫瑰堂和方氏是你当初杀害陌西的工具,我为什么要留下?”
“不可能的,”方若涵眼泪夺眶而出,身体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她不住地发颤,“才一个月,怎么可能都没了?”
“不,还有我父亲,我父亲,他没那么容易被打垮的,你骗我!”她声嘶力竭地吼,嗓音沙哑难听,像即将被屠宰的鸭子的叫声。
“死了!”青轮眼底有冰冷的寒意,如十二月的冰刀,生生刺骨。
“方正天死了。”
方若涵突然用力地捂住耳朵,疯狂地尖叫,寂静的地下室,只听得到她嘶声力吼的尖叫声,状若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