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恶梦了?”青轮的声音温柔地能滴出水来。
琉越想了想,嘟了嘟嘴吧,说:“其实也不算是梦,因为它是真实存在过的,只是时常会在梦里出现同样的场景,大概三年前吧……”琉越一边回忆一边说。
三年前,那是他三所多,缩成一团看起来肉呼呼软绵绵的,仗着一张雌雄难辨的妖孽脸,睁着一双邪魅不变的葡萄眼把他妈咪身边的人哄得团团转,渐渐地,他发现他妈咪每天晚上回家身上都带着伤,她每天晚上都会在自己身上涂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后来他才知道那是祛疤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三岁多的孩子已经有记忆了,他问她,她却找各种理由掩饰,然后他开始问她身边的人,没人敢告诉他。
“嗯,如果没有那件事的话,我可能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青轮静静地听,心里阴晦的叫嚣分毫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握着照片的手紧了又紧,隐隐泛白。
那天晚上,巴黎的夜空一片黑暗,半夜天空刮起了狂风,下起了暴雨,暗夜狰狞地令人心慌。
琉越一直没有睡,他在等,等他妈咪回家,午夜十二点多的时候,厚重的大门终于被打开,他急匆匆地下楼,然后看到了这一生他都无法忘记的一幕,双眼睁到极致,他呆呆地站在玄关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