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凉亭里作画,她已经能相对熟练地支配自己的左手,她设计的作品风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作品风格显得非常大胆,刁钻,不是白,不是黑,而是介于黑与白之间的灰,渐渐倾向四个字,光怪陆离。
一个人的作品风格在某种程度上反映了这个人的内心世界,湮陌西看着自己完成的设计图,只是惨淡一笑。
很显然,这些设计作品,比她原来的作品好很多,每一件作品在风格上都显得更有个性,或尊贵,或高雅,或目空一切,或睥睨天下,却没有一件作品柔软温和。
湮陌西坐了两个多小时,有些累,她起身回病房,身后老三、老四和老五默默地跟着她,她走到转角的时候不注意撞到一个人。
“你怎么样?”那人眼明手快地扶住她,防止了她摔在地上,身后的保镖吓了一跳,幸好没事,否则,墨少肯定宰了他们。
那人的声音很好听,清清润润的,像清泉流动的声音,清越低沉。
湮陌西全身都变得僵硬,她低着头,保持着一个微微俯身的姿势,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急速倒流。
这个声音,青轮……
“你有没有怎么样?”他又问,难得这么耐心地问一个人,这个女人大着肚子,孩子应该已经**个月了,她给他的感觉很奇怪,她撞了他,却什么也不说,他问她,她也没反应,整个人像雕塑一样动也不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