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瑛搞糊涂了,要她去的是她,要她回来的也是她,搞什么嘛?子瑜,你厉害,把你姐当猴耍,你又扮道士又扮鬼,你夠厉害的,看我等会儿如何收拾你。
子瑛来到子瑜的出租屋,已经差不多是晚上十二点,她一进门,就发现钱小琬同子瑜,上来抱住她,十分讨好的样子。心里本来有气,这下子没有多少了,姐妹情深,今晚三个人没有喝酒,争抢遥控器,争选电视节目。闹了一阵,子瑜抱住子瑛的头,说出自己的难处。
子瑜说,她和哥哥,碍于钱少卿的面子,不得不要叫你过来,心里又不想让你为难,先让你报一个到后,然后再离开。我也不想子珺哥哥受委屈,咱们经常拚酒,也拚出感情了。正在看言情剧的钱小琬,瞟了一眼宁子瑜,意思是提醒她,别乱说话,说漏了嘴,有些事瞒住子瑛这个直肠子姐姐,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这个月,两个人的经期晚了几天,把她们吓得失眠了好几个晚上,暧昧有时候象罂粟花。
三个姐妹挤一张床,睡到大天亮,她们习惯这样闹腾。
子珺给妹妹发了短信,见她没有回,苦笑了一下。想不到一大早,金婉华就来看自己,后面还跟着她爸金昭珅。安子珺木讷,人不笨。知道金昭珅又过来当说客了,商人无利不起早,肯定是钱家私下里又许了他什么好处。子珺现在同金昭珅打交道,多少能摸出他一些套路,他热情招呼,对眼前这半个准岳父,不得不给一些面子。为什么说是半个哩?现在他面对金婉华和张妙瑗,他不知道如何选择,现在又有一个雯姐喜欢在自己眼前愰,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是醉姐之意不在酒,在乎自己这个瘦猴弟弟。
正当金昭珅要开口、劝说他与钱玉琯的事情时,他的雯姐进来了。金昭珅被进来的美女,惊呆了,昭阳市什么时候,来了这样一个妖姬美女。他的脑中,一时空白,好在他是风月场上的老手,马上回过神来。子珺觉得这个帮手来得太是时候了,给金昭珅介绍说:这是我雯姐,现在是红运临门公司的总经理。这位是金总,婉华的老爸。
肖雯听到了,心神一愣:我什么时候成了总经理了?我只是公关部经理。不过现在不是多想的时候,马上顺着子珺弟弟的路子往下蹓跶。子珺说,佳和超市同红运点头公司的纠纷,她能全权做主。张总受了惊吓,我受了伤,不方便处理事情,金总有事要谈,找肖总就可以了。
四个人闲谈了一些豆腐渣一样的题外话,雯姐起身离开了。子珺看她快到门口了,吩咐了一句说:雯姐,张总吩咐你找律师的事,安排得如何?不要舍不得花钱,最好能请到全国最出名的侓师。肖雯明白这话是故意说给金昭珅听的。
让在病房还没走的金总,听出很多东西。老狐狸眼睛一转,想找一些话题套套近乎。子珺对他撇开话题,出其不意地说:金叔叔,你想买新工业园的地皮,完全可以直接同婉华说,没必要亲自跑到我这里来。婉华说现在新工业园的地皮,一天一个价,她不想卖,我支持我理解,谁会同钱过不去,除非他傻。
子珺开始钓鱼了,他接着说:当然有特别引人兴趣的附加条件,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一下,不过这种可能xing极少。
老狐狸想不到自己竟然一进门,自己就跟着他的鼻子转,苦笑了一下:就说说那两块地皮的事。安子珺用嘴接过婉华递过来的橘瓣。他边咀嚼边说:这事你安排人,同华安公司的具体的负责人谈就行了。他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婉华,吴智水来公司有一段时间,就让他负责这件事,你觉得可以么?
安子珺说话学会了瞬移,思维跳跃,水平一天一个样。他让自己表面上的木讷,掩饰脑子里的jing明。
老狐狸金昭珅知道子珺用上太极拳的招数,看来这只瘦猴修炼出一些名堂来了,牢牢地把自己的女儿拿捏在手,尽管她不是自己的亲生,门面上总是自己的女儿,她还姓金。
老狐狸一转眼睛,来了一句:钱家其实要我过来,也是出于有心要解决问题,玉琯孩子就是遇事容易冲动,上一次咱们是私下处理,不是也很好嘛,何必闹出大动静来。现在他们源盛公司,zheng fu很重视,不希望有什么负面影响的事传出去。我觉得私下处理比较好。
安子珺见招拆招:这事情同我说没多少用,现在张妙瑗的态度才是关键,直接一点说,张家的态度才是关键。我好像听人说,钱家在昭阳市双手还遮不了天。我不怕同你更直接地挑明,钱家的源盛公司,昨天之后,不用想上市了,它上不了。金叔叔,我同你说,你最自己细掂量。你同婉华走吧,我想休息了。
金昭珅想不到他这样难搞掂,起身离开,金婉华跟在他屁股后面。当他到门口时,听到安子珺说了一句:你那个录音没用,都是一些小伎俩了,上不了台面。金昭珅的脸se一下子,就不好看了,这家伙开始火眼真睛了,孙悟空穿越了?自己放在手包的录音笔,他都知道。
他现在回去好好理清思路,面对渐渐长大的瘦猴,不能小看了。是不是自己老了,想想自己金家,婉华被他捏在手心,儿子金瑑就只知道花天酒地,长着一个猪脑壳,只是二女儿琪琪了,做事还靠谱,看来要把她带身边历练了。
金婉华出来后,同老爸分开时说:爸,有时间,回家多陪陪妈妈,钱是赚不完的。很多事可是让弟弟和琪琪出面去做,我现在有自己的公司,没时间帮你,我看你头发以白了好多。金婉华撂下几句话,开着她的法拉利走了。金昭珅坐到车上感慨不已,当他的车队消失后,站在窗口的安子珺,眼神如同长长鱼竿,抛出钓钩,钓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