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血池地步以整个血池能源为阵眼催发出的幽冥大阵,突然转化出大量九幽冥火,一下子超过了深渊星痕的不断吞噬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冥火完完全全的将林峰包裹在其中,而吸入体内的冥火也从内不断灼烧,在此同时夹杂在血能中的淡紫色魔气也在不断的侵蚀着林峰的大脑,这种冥火与魔气的双重折磨就仿佛身体各个部位突然被打散,化为虚空的粒子,就连灵魂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缝,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吸附过去一般,感情,记忆,意识,不断被抽取、撕裂,又不断的重组,那骤然灵魂的撕裂感,那种极限的折磨最恐怖之处不在于痛苦,而是那种将一切遗忘,自己逐渐接近虚无,仿佛要化一粒粒意识的尘埃,在无穷无尽的岁月、随波逐流的那种寂寥的恐惧和无力,这种感觉要一直承受九年,而且会根据时间的流逝逐渐加剧……
血池深处没有任何血液流动的波光粼粼,也没有任何火焰燃烧的迹象,有的只是暗红色的污血与黑色的九幽冥火交织出一片深紫色的空虚地带,随着血能的不断注入不断的冒着气泡,一具血肉模糊的暗红色身影在其中漂浮,表面裸露着的肌肉阻止与经脉早已溃烂,体内的喉管与内脏也渐渐融化,以至于完全丧失了语言能力,只能发出不明含义的嘶吼,但在血池之中就算如何大声喊叫也不可能发出任何声音,只有从那睁大的嘴部能勉强感觉出那极致的痛苦。
同一时间在蜀山山群中,一名穿着简陋灰布麻服腰间别着一把斧子,似樵夫的壮汉左肩扛着一头野猪在山中走着,这名足有两米高的大汉黝黑的肌肤上没有丝毫表情,扛着足有一百多公斤的野猪竟然如没有丝毫重量一般,大步流星的在山间穿梭,很快的就来到一颗松树面前,深处右脚轻轻的踢了几下之后,身旁的地面突然出现了一个直径两米的洞口,透过树枝的微弱阳光隐隐能见洞口中整齐向下的台阶,早已习惯这一切了的壮汉数量的扛着野猪缓缓走了下去,大约走了二十米不到眼前的楼梯就仿佛走到了尽头之后,伸出右臂在面前的岩壁上轻抚了几下,如拉门一般将其一下子退入了旁边的土层之中。
此刻出现在壮汉面前的是一个精巧的密室,除了没有电器之外平常家居用品一样不缺,一百多平米左右的会客厅中央摆放着一个岩石纹理的洽谈桌,各个角落四扇石门,这个结构赫然是一个普通的四室一厅居家结构,将肩上的野猪随手丢在地上之后,这名肤色黝黑的壮汉就这么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仔细能够发现他瞪大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上方,眼珠也是不动分毫,整个面部也完全停止了所有机能,就呼吸也完全停止了,整个人就如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