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我急忙抬头看去,就见血苋整个人都贴在墓室顶端,垂下的红发和黑纱长裙几乎要触碰到了我头顶的发丝,她一脸奸笑地看着我,血红的嘴唇中正往下滴落这鲜血,看来,这妖女在我进古墓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我,并且迅速喝光了所有的灵蛊,像蝙蝠一样吊在头顶等待我的到来。
“怎么,你是如何化解奴家的毒蛊的?”妖女怡然自得地爬在墓室顶端,头一歪,嘴角流下的鲜血又滴落在了我的肩膀上,晕染成一朵黑色的地狱血莲。
“我福大命大,至于我现在是怎么完好无损地站在你面前的,你没必要知道。”我态度冷淡地回答,同时往后退去。
血苋突然发出厉声刺耳的笑声:“哈哈哈,姜润生,你该不会又去换了副身体吧?怎么样,让我尝尝这鲜嫩的皮囊到底味道如何?”说着,她突然张大了嘴,血红的舌头猛然从口中钻出,如同会伸缩的橡皮糖一般,长舌刷的一下就伸到了我面前,舔在了我的脸颊上。
我急忙侧身躲开,与她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离,随即才怒气冲冲地抬头冲她喊道:“有本事你下来!”
血苋收回长舌抬手擦了擦嘴角,丝毫不为所动,冲我抛了个媚眼就翻了个身换了个动作,双脚攀附着顶端的石柱,整个人猛然倒吊,双手垂下,血红色的长发就和黑纱长裙一并垂落。由于她的黑裙宽松柔软,因此她这么一动,肩头披着的黑纱就顺着她丝滑的肌肤褪下,落在了我的脚边。
她就只穿单层黑裙,衣不蔽体地抬头看着我,眼眸波光流转,朱唇轻启:“哎呀,奴家的衣裳掉了呢。”
我别过头去不看她肆意裸/露在外的身体,头顶一片春光的景象,我却在心中不停地思索该如何引她出去。这骚娘们明显是在玩我,软的不行,不如就直接强攻。
我下定决心,抬手就撕下了玄木鞭上的一道上通符篆,迅速念咒。
“火铃符,破!”
随着我的动作,金光闪现,火龙猛然从符咒中喷涌而出,直朝着血苋的红色长发就飞了出去。血苋轻蔑地笑了笑侧身一躲,虽然躲过了火铃符的攻击,但是火苗却引燃了血苋的长发。血苋惊讶地看了看我,随即抬手一挥,一股劲风突袭,火苗便瞬间被熄灭了。
她显然不知道我是通过梦中梦来到这里,因此也不会理解自己的敏捷度为什么会突然降低。她双手捧着被烧焦的发梢一跃而起,落在了墓室中央的石棺上,赤脚踩着我出生的那口石棺,双眉上扬,眼眸中的怒气无法掩饰:“姜润生!我看你是活腻了!”
她话音刚落就抬手挥动黑色指甲的双手,一道道黑色劲风随之而来。我抬手用玄木鞭挡下她的攻击,同时开始向古墓外面移动。
血苋看我居然能轻松躲过她的攻击,便更加愤怒地大吼一声,红色长发四散开来漂浮在空中,她的肌肤上开始出现了细密的黑色纹路,像是数不清的虫蚁在她的身上爬行留下的痕迹。我知道这是那些灵蛊的力量,因此提高了警惕。
随着一阵难闻的恶臭,一股强大的力量就从血苋的体内爆发,我一个趔趄没站稳就撞击在了石壁上。血苋比我想象中更加强大,虽然力量被削弱,可是如果不拼死一搏我还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我再次使用火铃符,几条火龙缠绕在她的身上,将她逼退。
岂料血苋猛然就突破了火龙,迅速来到了我的身前,一手猛然卡住我的咽喉,让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她抬手一挥,之前掉落在地上的长纱就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血苋尖利的指甲已经陷入了我的皮肤之中,渗出了新鲜的血液。
我根本无力还击,试图抬手用玄木鞭攻击她,可却被她率先识破,五指一动就将我的手腕划破,玄木鞭也就应声落地。
完了,看来还是我太轻敌。
我脖子上的血迹缓慢流下,血苋贴近了我的身体,贪婪地用她丰满的双唇吻在上面,一滴不落地将我流出的鲜血都尽数shǔn xī干净,末了,还趴在我的耳边吹着热气说道:“太美味了……姜润生,我简直太爱你了,根本不舍得将你吃掉。”
我全身一阵发麻反胃,却不知哪里突然来的力气,猛然抬腿就踢向了血苋的腹部:“说过了!我叫姜楚弦!!!”
由于她距离我很近,因此我一脚便将她踢得连连后退。我趁此间隙急忙蹲下拾起玄木鞭,顾不得手臂上的伤口,抬手就挥向她。
血苋明显一愣:“你、你的功力……怎么会……”
我挑嘴一笑,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再次冲向她,玄木鞭正中她的腹腔,只听噗嗤一声,玄木鞭便刺穿了血苋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