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勾住他的,但桑意没有经验,依然是不得要领,可以说整个过程都是在他的嘴里横冲直撞。唐礼笙被弄得又麻又疼,但又无法摆脱这种折磨。他像上次那样咬住她的舌尖,但这一回再疼,桑意都没有退出来,反而学着他,也去咬他的舌尖。明目张胆又火辣的勾引终于让唐礼笙也失了理智,他的舌尖掉了方向反守为攻,紧紧勾住她的,引/诱她走向真正的渴/望。
你要疯是吧!我陪你!
车内没有开灯,唯一的光亮仍然是来来往往车辆的转弯灯。桑意依旧跪坐在唐礼笙的身上,但他已经坐了起来,而她的双手也没有再束缚他,反而是被他反手剪在背后。他的右手掌在她的后脑勺,揉捏着她的头发。场面明显换了主次,桑意被迫仰起头承接他的吻。比起她之前不得章法地乱咬,唐礼笙的这个吻显然就是在有技巧地宣泄。他咬住她的下唇,吸住她的舌尖,整个过程粗暴,蛮横。唐礼笙发泄够了便退开她红肿的唇,循着她刚才的步骤也吻上她的脖颈,在细腻的肌肤上留下点点水光,一个重重地shǔn xī之后,绽开的痕迹犹如苍茫白雪中盛放的梅花,红得妖艳。
现在,没有谁是清醒的。
桑意偶尔发出一两声嘤咛,喘息也渐渐加重,唐礼笙的手开始抚摸上她纠缠中暴露出的锁骨。而就在这时,他掉落在车座上的手机发出的震动声就像一盆冷水,泼向了失控的他。唐礼笙惊醒般立刻放开桑意,推得她撞到了座椅上,彻底昏过去。
“你们在哪儿?”陆砚找了好几圈都没找到人,而他此刻就站在唐礼笙的车旁给他打电话。
幸好窗外是看不见车内的,唐礼笙稍稍放心后,清了清嗓子回答:“我打车送她回去了。”
陆砚没有怀疑,知道他离开后,自己也开车离开了。
唐礼笙把桑意重新抱到座椅上放好,盯着她仍旧红肿的唇自嘲道: “唐礼笙,这一晚到底是谁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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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寂寂,铺散下的银色落在湖面上,自成一片粼粼的美丽。
唐礼笙本是想带着桑意回公寓,但最终却拐道来了不远处的工湖。他利落地下车,并落了锁,一个人走到湖边的石凳坐下。
又是夏天了,一年以前他将桑意母女带回唐家,不知不觉时间竟然已是一年之久。唐礼笙面对着一湖清漪,那景色里只隐隐约约倒映着月的孤影,四周没有人也没有灯光,幽幽的只剩大自然的点点星光。这样的时刻,正适合他自己静下心思考。
他确信自己是个正常男人,却也是在伦常范围以内。所以,桑意之于他只可以是亲人,不可能衍生出别的感情。可是今晚发生的事不可能被他无视掉,他清楚,如若不是陆砚打来的那一通电话,他已然走进一个死胡同里,再无退路。
究竟他的失控源于什么……
唐礼笙伸手摸进衣兜,未果,才想起自己下车时并没有把烟带下来,想要用尼古丁来帮助自己是行不通的了。
他看向停车的地方,桑意还在后座睡的香。
或许她醉酒醒来会忘了那些事,或许……
唐礼笙坐在湖边想了很多,想他对桑意的了解,想他对桑意的感情,想桑意飞蛾扑火似的不在乎,想他最后的决断。所以的思绪交织在一起,如麻线团一般越搅越乱,起先还很清晰,而后他的脑子里只剩一片空白。
好像每次遇上桑意的事,他所有杀伐果断就都无用武之地。这样的失败,他无从改变,不想适应,也无可奈何。
月色渐渐隐去,时间在静静地过去。
早醒的蝉虫趴在树上,躲在草堆里,鸣叫声此起彼伏。唐礼笙就那么在原地坐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