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以为将车停在湛家别墅外面,薄荷推开副驾驶座的车门裹紧身上的棉袄下了车。
转身趴在已经打开的车窗上和洛以为交待:“走巷子里自己小心些。”
“知道啦!那我明天就不打扰你咯!”洛以为坏而暧昧的笑着眨了眨眼,在薄荷的瞪视下赶紧驱车离开。累了一晚上她真是开了眼界啊,原来薄荷是如此的一个演技实力派,还是一个统筹有计划的领导者,真是让她越来越佩服了。那湛一凡,可真是有福气呢,能得到这样一个老婆!
洛以为的心,是永远偏向薄荷的,不管对方如何,在她心目中,她的薄荷学姐几乎就是最完美的女人。
薄荷看着洛以为的车远去才裹紧了棉袄转身向铁门走去,今晚还真是婆婆让她来的,不过并不是选戒指选首饰,只是单纯的让她到湛家来休息聊天。薄不喜欢呆在薄家,所以便顺从了婆婆的意思,在宴会还没结束的时候就选择提前退场。不过,就算是她提前退场,这场宴会也注定了只能是她的,谁让她今晚已经抢尽了风头呢?
虽然抢风头也并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甚至不是她一向喜欢做的,可是这风头却能让她看着蔡青奕神色黯然,看着薄光眼放光彩,看着薄烟低头站在一旁,便已是值得。但是,想起蔡青奕那阴狠毒辣的计划,薄荷就反射性的捏紧拳头咬紧牙根真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显得太轻了!不过,以后总有的是机会……她会慢慢的讨回一切,查出自己的身世真相!想陷害她?从今以后,不再可能!
关于首饰其实在前几天就已经选过了,除了戒指。婆婆说,戒指是湛一凡负责的事情,薄荷也有些期待湛一凡会送给自己什么样的戒指呢?薄荷并没有进去,而是站在小铁门外面。虽然有些冷,可是现在她的心情反而有些激动。湛一凡回来了,马上就要到了。她本就在市区,走的是绕城高速所以怎么也比从机场赶回来的湛一凡快一些。
但是现在他也应该快到了吧?
薄荷合着冰凉的双手呼了呼热气,然后又跳着跺了跺有些冰冻的双脚,脖子都快伸长了出去却还没见着有车过来。
“荷儿?”背后突然传来一声低唤,是婆婆宋轻语的声音。薄荷回头望去,脸上露出真切的浅笑:“妈。”
“你怎么不进去呢?这么冷的天,你里面还穿着礼服?”宋轻语从大门的小铁门处走出来,眼镜落到薄荷的小腿和小腿以下,棉袄没有盖住的地方。
薄荷摇了摇头:“嗯……没来得及换呢。我在这里等一凡,他马上就到了。没关系的,您进去吧。”她想等湛一凡,如果她不在这里等,只怕他要失望的吧?
“一凡今晚要回来?”宋轻语也是一脸的诧异,“哎呀,都没告诉我。”又笑笑,拍了拍薄荷的胳膊仔细交待:“那你小心些,我也不勉强你进去了。要实在受不住了就进去啊。”她也知道这两个小的好些天没见了,自己这个电灯泡还是早些去休息吧。
薄荷点了点头宋轻语又折身回去了,薄荷转身又往手心里呼了一口热气,就在这时前方突然打来一束强烈的车前灯光,薄荷抬起手捂了捂眼睛,慢慢的再细看而去,一辆出租车正缓慢驶来。薄荷心跳加速,是他吧?
车子慢慢的在不远处停下,薄荷有些忐忑,毕竟这周围不只湛家一户人,也许是旁边的邻居呢?随着‘咔嚓’一声开门声响,薄荷拽紧了自己的双手,看着被黑夜笼罩的车灯光束中缓慢的走下一个人。
修长伟岸的身躯钻出车门,在看到薄荷的那一瞬间修长的双腿便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然行来。薄荷勾了勾唇放松紧拽手心的手掌,迈着步子也向他小步走去。
出租车无心看戏,车灯随着车子的离开而消失,只有湛家别墅外的路灯灰暗明黄的照着寒冬下的夜幕之景。
一步、两步、三步……薄荷走得很慢,可那人却突然加快了步伐,不再沉稳,变得急切。
那么冷的晚上,仿佛一场大雪即将到来的预兆。冷的人脸颊都生疼,冷的人骨头都咯吱咯吱的作祟作响,冷的人都以为这是云海市最冷的一个冬天。
温暖的怀抱顷刻袭来,薄荷被融入一个大大的怀抱。能闻见最熟悉的味道,能感受到那最温暖的怀抱,能被人如此霸道而又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
仿佛顷刻间已如至春天。
将脸在那宽阔的胸膛里蹭了蹭,然后又蹭了蹭,唇边是隐藏不住的笑意。终于回来了呵……
湛一凡觉得怎么抱都抱不够,怎么用力将她纳在怀中还是心痒难耐。俯至她那精致小巧的耳垂边忍不住的一声低唤:“猫猫……”随即张口一口含住那小耳垂,开始shǔn xī。
薄荷嘤咛了一声,忍不住的歪头往湛一凡的怀里钻想要躲开他的亲昵。
“我好想你,你想我吗?”湛一凡坏坏的笑笑,低声询问。
薄荷的耳朵瞬间变成粉红,那是她情动的预兆。而湛一凡,则已经将自己的情动贴近了薄荷的肚子,还坏心的撞了几撞。
薄荷的手钻进湛一凡的大衣里隔着毛衣掐着他腰间的肉,湛一凡微微的倒吸气:“痛、痛……”
“谁让你这么坏?”薄荷推攘着想要离开,湛一凡却突的弯腰一把将薄荷抱了起来。
“啊——”一声惊呼,薄荷便已经被湛一凡横抱在了怀里。
湛一凡低头看着怀里的薄荷冷冷哼笑:“坏吗?我还没开始呢……最好把你那猫的爪子先给收起来!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薄荷只觉得忽然有些凉飕飕的,湛一凡迈着大步子走进小铁门,薄荷不敢惊呼只能拽着湛一凡的衣领低声警告挣扎:“你先放我下来,妈在家里啦……”要是被看见多尴尬啊?
湛一凡的步子却越走越快,听了薄荷的警告也是一声冷哼:“别管她!”他想要她都快想疯了,现在谁也阻挡不了他快燃烧的**。
薄荷汗颜,虽然他一回来就猴急着想要做这种事让薄荷有些气馁,可是体谅他这些日子的辛苦,作为一个男人……这也许还真的是正常的吧?况且,他对她表现出如此强烈的**,她是不是还该感到高兴呢?
薄荷没再挣扎,其实她也想湛一凡,是真的想,不想矫情的否认自己的感觉。这几天湛一凡不在身边,虽然她经受大姨妈来了的折磨,而且一头扎进工作里几乎没时间去想别的,但偏偏就是不停的想起他。想起他的温柔、霸道,处处维护着自己的姿态,想起在海岩岛海上木屋的那个晚上。
虽然她依然有些痛,而且事实证明还受伤了,可是比起初夜的感觉却已经好太多了。湛一凡拥抱着她不停的占有进攻给了她太亲密的感觉,那样亲密的事情那样亲密的关系和任何人都不曾有过的。虽然痛,却也快乐,填满了她二十八年的空虚和寂寞,交融的那瞬间她隐约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从此以后她都不在是自己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不是一个人在奋斗。
像是被提前告知了一般,平常这个时候还在收拾或者准备第二天家务的张姐和刘姐甚至司机小王都消失了一样,就连宋轻语都躲了起来。湛一凡抱着薄荷一路畅通无阻的穿过花园进入洋楼,上楼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湛一凡将薄荷扔在大床上,自己开始动手脱自己的衣服。外套,毛衣便是裸露精装的上身。
薄荷咽了咽口水,借着皮带的湛一凡眯着眼睛看着她明快而又霸道的命令道:“自己脱!”
薄荷颤抖着手缓然的敞开自己的棉外套,里面是晚宴穿着还没来得及脱下的晚礼服,v领露出的洁白而又紧密的深沟,白色蕾丝镂空的美……湛一凡顿了顿手,盯着薄荷的眼眸紧了又紧。
突然倾身而下,火热的上半身贴上薄荷,大手开始运作。
薄荷微微的有些紧张,湛一凡亲了亲她艳红的嘴温柔一笑:“别紧张,今天我会很温柔的……”
薄荷点了点头:“嗯……”
湛一凡突然抱住薄荷的细腰,一个微微用力便将她的身子给翻了过去,后面是一个梭型的裸背。一大片雪白而又细腻的肌肤露在空气中,突然被翻过去的薄荷有些挣扎:“一凡……”
火热的唇从颈脖处开始落下,雪白而又冰冷的肌肤泛起一颗颗鸡皮,是他那温热的激吻让她如此敏感而又紧张害怕。湛一凡的手搓着薄荷纤细的手臂,有些安慰安抚的意味。
薄荷渐渐的放松自己紧绷的情绪,湛一凡的吻一路向下,就在薄荷情难自禁时他突然向上捉住她的头偏向他后面,低头便大口的吻住她的唇。薄荷‘嗯’了一声,湛一凡火热的舌便已经撬开她的唇齿大肆的进攻肆虐。他太霸道了,明明说好的温柔消失不见,只有一口又一口的吞咽和勾住的缠绵……
“呲——”一声响,薄荷惊呼了一声险些咬住湛一凡的舌头,湛一凡躲得很快,薄荷摸到自己身后的礼服,凉飕飕的屁股那里礼服已经被撕成了碎片。
薄荷的迷情顿时消失,坐起来气恼而呼:“湛一凡!”
“我讨厌它……”湛一凡顺着薄荷坐正的身子又将她给压了下去,扣住她的手腕在头的两边,也不顾她此刻有些生气的表情继续一点又一点的吻住她高高撅起的唇。
“它又没惹你……你干嘛把她撕碎啊?知不知道,花了我几乎一个月工资的……”她都快心疼死了!为了这个晚上,她是下了血本的,却被他如此无情的给撕碎了。
“就惹我了!让你露那么多,这些都只有我能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湛一凡柔了柔(这里为避免和谐故错)薄荷的胖兔又摸了一把薄荷的裸背,深沉的眼眸有些喷火。
薄荷愕然,幼稚的湛一凡……
“可是……可是你也不能撕掉它啊,多浪费啊!”反正就是不该撕了!卖了还能得些钱呢!
湛一凡见薄荷的态度温柔下来便得寸进尺,拉着她的手到自己的腰间,然后低头对薄荷又亲又劝又哄:“老婆,我疼……给我……哼哼……”
薄荷余气没有消失完全,气哼哼的道:“你饿了几百年啊?”
“不多,就一个星期,可是却快饿死了!”对湛一凡这么一个血气方刚又初尝滋味的男人来说,薄荷又美身材又好,又是他老婆。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他就像是上了瘾一般,几乎每天都要情不自禁的想她无数遍。
薄荷抿着唇不说话了,没点头也没摇头,却也是半推半就的让湛一凡上下其手,偶尔还嘤咛一声。
突然,湛一凡一顿,从胖兔里抬头看向薄荷表情有些挣扎:“那个……你大姨妈……走没?”他记得,她说她那时候大姨妈快来了,如果现在还没走,他今晚岂不是又?湛一凡的脸色有些死灰色的难堪,薄荷看他那紧张的模样却忽然释怀了,不过也不打算捉弄他,再捉弄他就实在太可怜了。
“嗯……走了……”
湛一凡欣喜,低头如猛虎……却如他所说,今晚的他,化身成了一只温柔的老虎。很猛,却温柔了许多,至少他快乐的同时,她也尝到了快乐。这一晚上,他仿佛无师自通,突然间懂得了床底之间的乐趣,不再是自己一味的单独索取,开始玩着花样,开始彼此互相给与。
这一晚上,他们整整做了五次,从床上到沙发,从沙发到地毯,从地毯到大理石茶几,从茶几到浴室的浴缸里,马桶上……因为是安全期,所以不需要小雨伞,湛一凡做的淋漓尽致的痛快,要了一次又一次,满足一次又一次,却食不知餍不愿放过他的娇妻。
直到最后一次,薄荷被折腾的在床上已经累的自己先睡着了男人才喘息着在她身上趴下……梦中的薄荷依然因为男人的结束而蹙眉。湛一凡伸出修长的手指揉了揉薄荷那微微拢在一起的眉宇,亲了亲她因为潮动而艳红的脸颊和唇瓣翻身躺到了一边去。
满足的呼吸着,平静着……
过了一会儿湛一凡起身下床,迈着光脚走进浴室。取了温热的毛巾又走出来,走到床边轻缓的坐下,分开薄荷的腿开始温柔的收拾着自己丢下的狼藉。清理干净薄荷再给她盖上温暖的辈子,因为地暖和暖气所以房间本来就不冷,可是他们刚刚激情完为了以防感冒他还是得小心仔细些。
又回到浴室给自己简单的清洗了一下,湛一凡又去换了一件睡衣再拿了一套睡衣来给已经睡的死死的薄荷穿上。看了看床头柜上的时钟表上的时间,三点半。
湛一凡躺进杯子里伸手将娇妻收入怀中。他不是一个对女人有耐心的男人,甚至在未遇到薄荷以前因为母亲的掌控而怨恨过这个一直不出现的未婚妻。可是后来遇到了,喜欢上了,再到现在对她的深深执念和着迷,他不是不懂这些是什么,而且已经深到无法自拔。所以愿意为了她而改变,为了她而温柔仔细,为了她而变得陌生的连自己都快认不得自己。
就这么一个媳妇,他不疼着,谁来疼啊?他就是这样想的,媳妇,不就是拿来疼的么。所以想疼她,愿意疼她,心甘情愿的疼她。
都说男人是因性而爱,他却觉得是因为有爱,所以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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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要被拆了。比第一次还累,比第二次还长还辛苦,可是睁开眼睛的那瞬间她也明白,比前两次都要快乐沉迷。
湛一凡还抱着她睡的正香,抬头能看见他有些泛青的下巴。如刀刻般的下巴,曾以为是雕刻物,曾以为永远不会泛青永远那般干净,可今天却突然活了一般……原来他也只是个普通男人啊。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薄荷看着他这青色的下巴却越加的欢喜,伸出洁白如葱的手指摸了摸那有些硬有些刺的下巴,原来湛一凡也有如此稳沉如大叔的一面,沧桑的下巴却是更具男人味了吧。
薄荷还在留恋那下巴,细细的手指却突然被吞没在了某人的口中。薄荷低呼了一声,手指被含入了温热的口中,而他热热的舌头绕着她的手指轻**吸,一股奇异的感觉从小腹流过。那是什么?
湛一凡的手在被子下胡来,薄荷抽出自己的手指,湛一凡睁开眼睛笑盈盈的盯着薄荷道了一句:“早安啊,老婆。”
薄荷低了低头,微微的勾起唇角也低低的道了一句:“早安……老公……”
湛一凡听得心里舒畅一个翻身又将薄荷压在了身下,被子下的手没停,薄荷有些气喘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