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天光和尚虽然见多识广,却仍然无法在短时间内接受左登峰咸鱼翻身的事实。
而此时已经有胆小之人开始偷偷离开,左登峰耳清目明,的真切,风行诀捏起,此次众人连虚影都不到了,等到虚影出现,左登峰已将三名企图逃走的人冰封在了场地边缘,自身已经闪回了原处着天光和尚。
“如果不是我阻止,那三个人已经逃走了,你五台山现在应该死上三个和尚。”左登峰赤脚穿上了一双薄底轻靴,沒有人到他这双靴子是什么时候穿上的。
“阿弥陀佛,左登峰,不能滥杀。”铁鞋闻言急忙闪身上前探手抓住了他,他虽然相救左登峰却并非沒有是非观念。
“大师你放心,我自有分寸。”左登峰转视铁鞋。
“左登峰,你真以为佛门和道家这些英豪会屈服在你yín威之下。”毕逢春上前高喊,左登峰的咸鱼翻身令他震惊并恐惧,鬼魅一般的身法根本就不是他能抵御的,他很清楚左登峰下一个下手的目标肯定是他,只有煽动众人一哄而上才有可能趁机保命。
“谁出头我就杀谁。”左登峰冷笑着环视众人,众人见状无人敢与之对视。
“天光大师,我先前的确失手误杀了天弘法师的弟子,但是天弘法师不是我杀的,你们抓到我之后不但殴打我,还将我关在囚车里日晒雨淋,每天连一餐都不能保证,这些我都不与你计较,但是我这个人受不得冤枉,今天不把事情弄清楚,谁也不准离开,先前我本來应该杀你三个僧人,在明净大师的佛面上我宽容一次,从现在开始,如果再有人离开,我会拿你五台山僧人抵债,你可以选择大公无私,舍己为人,但是你面临的将是灭门之祸。”左登峰一字一句说的异常坚定。
“五台山佛门清净地,容不得你这妖孽撒野。”就在此时,天辰和尚闪身而出。
“师弟,且慢。”天光和尚探手拉住了想要发怒的天辰,人的岁数沒有白活的,年纪大的人办事沉稳,顾全大局,天光和尚很清楚在场的众人无人是左登峰的对手,而且他也知道左登峰先前很有可能受了冤枉,此时沒有大开杀戒已经是他强自压制的结果了,倘若处置不当彻底激怒了左登峰,一定会是鬼哭神嚎尸横遍地的血腥场面。
“住持师兄,事关五台山声誉,你一定要三思啊。”天辰和尚回头开口。
“事关五台山存亡,老衲必须三思。”天光和尚无奈摇头,他的思维比天辰要更深一层,知道处置不当就不是折损名声的事情了,但是此事太过棘手,事发突然,他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合适的对策,事实上将左登峰带回來进行公审并不是他的主意,是天辰和尚坚持要将左登峰带回來的,这下可好,本以为带回一只兔子,结果领了头老虎回來。
“哎呀,我把老大忘了,你在这儿等我,我去把老大提回來,你别打和尚哈。”就在满场寂静无声之时,铁鞋忽然大呼小叫着望南而去,众人都不明白这个疯和尚叫嚷的是什么意思,只有左登峰清楚铁鞋为了便于出手相救,可能将那只耗子藏在了某处。
铁鞋的离去令天光和尚再度皱眉,铁鞋如果在场,还可以从中缓冲一下,铁鞋一走事情更棘手。
“大师,已经有两个人离去了。”左登峰伸手指着东南和西南,有两个人正悄悄地溜走了。
“阿弥陀佛,左施主,此事错在五台山处置不当,老衲向你赔罪了。”天光和尚沉吟良久冲左登峰合十一礼。
天光和尚这话一出口无疑表示认软服输,这对于五台山來说已经是很丢颜面的事情了,在场的众人都沒有想到天光和尚会这么做,一时之间指指点点,言行举止之间透着不屑和鄙夷。
“大师言重了,古语有云士可杀不可辱,先前贵寺天辰大师和一干僧人将在下关在囚车之中示众千里,是对我极大的羞辱,但我不怪你们,因为我先前的确错手伤了贵寺天弘法师弟子的性命,但是天弘法师不是我杀的,凶手另有其人,大师可再行追查,我有错在前,贵寺惩戒在后,此事已毕,两不相欠。”左登峰出言说道,左登峰之所以说出这番话有三个原因,一是他得给铁鞋面子,不能令少林五台结仇,二是天光和尚处置得当,当机立断开口道歉,左登峰佩服他的智慧和果断,第三个原因是今天早上多出的那碗粥,那是额外给的,细微点滴之恩左登峰也不会忘记。
“阿弥陀佛,“天光法师闻言合十诵佛,他沒想到左登峰会给予如此礼貌的回应,如此一來给五台山留足了面子,事到如今能全身而退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别人不会嘲笑五台山的,因为左登峰日后将会是个谁见谁怕的煞星。
诵佛过后,五台山众僧开始退场,右侧那数百江湖人士也想退去,连毕逢春也夹杂其中试图离开。
“我不追究五台山,不表示不追究你们,你们乖乖留下,我只杀二十八个,如果一哄而散,我只会留下四个。” 左登峰见状森然冷笑,谁打过他,谁骂过他,谁吐过他,谁污蔑过他,他都记得很清楚,谁给他送过水,谁为他遮过荫,谁他的眼神是惋惜而不是鄙夷他也都记得,秋后算账的时候到了。
此语一出,众人立刻一哄而散,左登峰早就猜到会是这种局面,风行诀施出,快速闪至众人外围,玄阴真气暴然出手,他要将这数百江湖中人尽数留在五台山,紫气巅峰催动风行诀,外围旋转阻挡,这些人一个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