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撵走容易,你这汉奸的罪名是洗不掉了。”左登峰再度摇头,再理智的人也有不理智的时候,金针这件事情处理的就很不理智。
“只要茅山众人不把我当汉奸就成,外人怎么说随他去,杀了那么多鬼子,到最后反倒把自己杀成汉奸了。”金针苦笑摇头。
“其实跟他们说清楚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茅山派在日占区,要想生存总要跟鬼子虚与委蛇,不比他们龙虎山和阁皂山在江西那么安全。”左登峰出言说道。
“你以为他们是來听我解释的吗?他们是來打压茅山派來了,近几年我声名鹊起,茅山派的名声盖过了他们,他们心生嫉妒。”金针冷哼开口。
“这个张弘正的天雷掌很怪异,日后遇到他你要当心。”左登峰着夜色之中逐渐走远的龙虎山阁皂山众人。
“他们张家的天雷掌的确霸道,不过龙虎山轻身法术实在不敢恭维。”金针出言笑道。
左登峰闻言亦为之发笑,再厉害的招式也得追的上对手才能奏效,不然只能从后面吆喝。
回返道观之后,金针沐浴更衣,简单吃了点东西,随后与两位师兄和门人谈了片刻,半夜时分端着一壶新茶來到了左登峰所在的客房,他知道左登峰有很多问題要问他。
“大哥,藤崎一行有多少人。”左登峰出言问道。
“藤崎正男,还有一个女忍者,想必就是当日与玉真人交手的三川素,藤崎樱子沒有同行,除此之外还有一只上百人的jūn_duì和大量的民夫。”金针出言回答。
“他们是如何找到那处皇陵的。”左登峰皱眉发问,与金针同行的这两个人都不是精于风水的高手,所以左登峰很疑惑他们是如何找到那只阴属土羊所在的皇陵的。
“不清楚,周平王的陵墓是建在山体内部的,墓道入口距离山体有三里之遥,当年应该是在三里外向下挖掘,然后自地下向北挖进了山体,最终凿空并开出了陵墓,墓道入口非常的隐蔽,但是藤崎正男命令民夫挖掘的地方恰恰就是墓道入口。”金针端起茶杯开口说道。
“他们很可能知道十二地支所在的位置。”左登峰点头说道,藤崎樱子离去的时候曾经说过她知道十二地支的情况,由此可见藤崎手里的资料比他摸索出的线索要更详实更准确。
“他们可能知道位置,但是他们不知道陵墓里的地支是什么。”金针摇头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左登峰出言追问。
“那座陵墓的墓道和主墓室之间被人为的修建了一处三丈见方的圆形水塘,水塘不深,清水无毒,但是下面铺着黑色的沙子,一条红色的毒蟒就盘踞在那里,在见到那条毒蟒之后,他们极力的想猎捕它,后來发现主墓室里还有一只半死不活的怪羊之后他们显得很失望,所以我感觉他们是将那条毒蟒误认为是他们想要寻找的阳属土龙,由此可见他们虽然知道地支的位置,却并不知道那只地支具体是什么动物。”金针出言分析。
左登峰闻言再度点头,藤崎正男的目标跟他恰恰相反,藤崎正男找的都是阳性的地支,找到阴属地支对他來说的确沒有用处。
“我现在想不通的是那只毒蟒为什么在墓中不吞噬那只怪羊,不但不吞噬它,还保护它。”金针再度开口。
“十二地支本身并不厉害,但是它们都会衍生出一只很厉害的毒物,这只毒物会保护它,周平王当年就是抓住了它们之间的这种关系间接的利用了毒蟒为他守陵,这也说明了当年他建造陵墓的时候就已经拥有了那只阴属土羊和那条毒蟒,不然的话不会在陵墓里为它们留出位置,陵墓建好以后,他们要做的就是将那只土羊和那条毒蟒移到陵墓里。”左登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在商周时期,坟墓的防盗机关相对较少,那时候的人连饭都吃不饱,也沒心思去研究陵墓里的机关,有一条毒蟒守陵已经很难得了。
“难怪它会撇下三川素跑进主墓室來攻击我。”金针恍然大悟。
“你是怎么得到那枚内丹的。”左登峰出言问道。
“陵墓里并沒有可供食用的草料和食物,那只三目怪羊能存活下來就一定是凭借了内丹,像这类存活时间很长的动物大部分都有内丹,要取得内丹也很容易,当它们感到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就会主动吐出内丹以求活命。”金针开口说道。
“为什么它们会认为吐出内丹就能活命。”左登峰再问,如果金针说的是经验之谈,那他以后也可以效仿,不用剖腹,揍一顿就揍出來了。
“茅山派开门立派已有一千五百多年,一开始修行的是《上清经》,目的是求长生,宋朝中期就偏离了大道,开始侧重符咒小术,数百年下來,抓鬼驱邪伏魔降妖的事情干的太多了,在历代祖师來,有灵性的动物吐出内丹表示它们悔过自新不想修行为害,不过在我來它们吐出内丹就像人类被土匪打劫交出财物一样,纯粹是因为害怕。”金针笑道。
“那条毒蟒和那只阴属土羊如何处理了。”左登峰笑问。
“毒蟒被三川素杀掉了,那只怪羊也被藤崎给抓走了,他可能想要留到以后要挟你,他不懂内丹一说,你可以将计就计再耍他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