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急匆匆的追问起了叶清他和封子郁是什么关系,他在c市的这几天是不是新结了这么一个青春靓丽的新欢,所以才对他不闻不问。
听到他这些问题的叶清当时便直接露出了一个讥笑,他冷冷地问蒋川:“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问这个问题?而且我们已经分手了,你有什么立场问这个问题?”
蒋川如遭雷击,当即愣在了病床上。
而完全没有跟上状况发展的封子郁也愣在了一旁,蒋川刚才追问叶清的时候完全没有躲避封子郁,弄得他非常的尴尬。
看见蒋川完全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叶清冷笑了一声,带着封子郁就走了,一直到今天,再没来看过蒋川。
陆以和看看蒋川,耐着性子又一遍解释道:“那个男孩叫封子郁,是叶清的临时秘书,实习的大学生而已,你别多想,好好休息。”
但是他的解释显然没有被蒋川听进去,蒋川带着一脸苦笑,眼神茫然地望向天花板,喃喃道:“叶清他真的不要我了,他另外有喜欢的人了。叶清他不要我了,他不……”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陆以和皱着眉头看了蒋川一会儿,确认他应该不会弄死自己,便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开始用手机慢吞吞的看新闻,等着蒋正洲吃完午饭回来,至于照顾人这事儿,自然有护工在一边忙活。
虽然蒋家请了两个护工轮番照顾蒋川,但蒋妈妈不放心儿子,白天还是会和蒋爸爸轮番来看着他。
看了一会儿新闻,陆以和将手机收了回去。
蒋川已经结束了例行的喃喃,正望着窗户发呆。
“蒋川。”陆以和喊他,但是蒋川没有回应。
陆以和也并没有等他给自己反应,而是也看着窗外,自顾自地淡淡说道:“虽然我至今还是不太懂爱情这个东西,但是我觉得,你在背着叶清找别人的时候,就应该想好有这一天。”
说着,陆以和脸色沉了沉:“虽然我觉得墨良不会这样,但是我还是努力把你的行径代入想象了一下,结论是我要是叶清,绝对不会原谅你。”
“蒋川。”陆以和又喊了他一声,眼镜镜片后的眼眸微微动了一动,落在了蒋川身上,“接下来的话只是我个人的意见。我觉得,你小叔有为爱情发疯的资格,你没有。所以你不要把自己弄得疯疯癫癫的,丢人现眼。”
闻言,蒋川转回头来,沉默地和陆以和对视,眼眸有些闪动。
“敢做要敢当,既然做出了事情,就应该承担后果。”陆以和最后说道。
然后他也闭上了嘴巴,静静地看着蒋川。
沉默在他们之间持续了一会儿,蒋家雇佣的护工工资拿得高自然也很懂眼色,他远远的坐着,假装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也不说话。
又过了须臾,蒋川露出一个苦笑,他伸出小指仍旧包裹着纱布的右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以和,我觉得这是从小到大你对我说的最有道理的一段话。你说的对,我没这个资格。”
蒋正洲进门的时候,陆以和仍旧坐在床边,护工仍旧躲得远远的,而蒋川依旧将手捂在眼睛上,但是他的鬓角挂着一丝水痕。
病房里的气氛实在是太古怪,蒋正洲的动作不由得一顿,而后他露出一个微笑,对陆以和道:“以和啊,这是怎么了?”
“蒋伯伯你回来了。”听见蒋正洲的声音,陆以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还没有回答蒋正洲的问题,已经将手收了回去的蒋川便先开口了:“爸,没怎么,以和他陪我聊了一会儿天而已。”
蒋正洲最近拒绝和蒋川说话,闻声只是瞪了他一眼。
“嗯。”不用开口撒谎了的陆以和很给面子的附和了蒋川一声,而后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对蒋正洲道,“蒋伯伯,我下午还有事情要忙,先走了。”
“好的,辛苦你了。”蒋正洲立即应道。
陆以和和蒋正洲告别后,又和蒋川说了一声再见,才从病房里出来。坐电梯出医院住院部大楼的时候,陆以和抽空给叶清发了一条短信:“我今天也去看过蒋川了,他恢复的不错,我劝了一下他,他好像能接受你们真的分手这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