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音乐声中,徐成华在装潢奢华的室内小吧台开了一瓶红酒,倒了两杯酒,并端了其中一杯给坐在沙发上的林辉面前。
林辉伸手接过,低声说:“谢谢。”
徐成华端起自己的酒杯,姿态优雅地抿了一口,淡淡道:“总之,你现在最好冷静一点儿。”
“我没法冷静。”闻言,林辉的手指捏紧了红酒杯,脸上尽是憎恶,“朱亚芸那个贱女人联合单泽那个奸夫要封杀我。现在我下半年的剧本全都告吹了,你让我怎么冷静!tmd,搞得好像她自己多清白似的。她以为我不知道自己是她和单泽的遮羞布。”
朱亚芸不是嫌你花,而是嫌弃你这块遮羞布太蠢。
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徐成华的脸上露出的却是安抚的笑容。他在林辉身边坐下,一手抚上林辉的肩膀轻拍了两下,安慰道:“你也知道那是个贱女人,为她生这么大气多不值得,气坏了平白叫亲者痛,仇者快。”
受到了安抚的林辉懊恼地捂住脸,闷闷地说:“还有那个叫沈墨良的贱货。因为他,我落到这个地步,阿星现在还在监狱里没有出来……”
徐成华的脸上闪过一个极短暂的厌恶。他很快收敛好这个表情,微笑道:“说起沈墨良……阿辉你想雪耻吗?”
闻言,林辉抬起头来,疑惑中略带愤恨地看向徐成华,咬牙问:“什么意思?”
“我得到一些消息,利用好的话,想搞臭沈墨良不成问题。”徐成华淡淡道,“但是把消息捅出去的事情我不好出手。阿辉,我知道你和几家小八卦期刊暗中关系不错,有兴趣出手吗?”
林辉在听见这几句话时一瞬有些心动,随即又有些犹豫,他想了一想,终归蠢蠢欲动地问:“……成华你知道了什么消息?”
徐成华斜着眼睛看他一眼,伸出一根手指头:“其一,沈墨良和悦天解约了,现在已经转签到易时传媒公司,解约的时候他和蒋川闹得很不好看,现在提起沈墨良,蒋川的脸还是青的。”
停顿一下,他又伸出第二根手指头:“其二,沈墨良的爸爸是个负债累累的老赌徒,我去查他的时候,他因为欠债被人打得鼻青脸肿,说起沈墨良,一直骂骂咧咧的,从去年开始,沈墨良除了每个月给他打八千块钱,对他不闻不问,别说见面,连电话都不接。”
很快,徐成华又伸出第三根手指头:“其三,沈墨良刚跟陆家太子爷的时候,陆续从这位太子爷那里拿到了上百万,用来给他那个老不死的爸还赌债。”
说完,徐成华似笑非笑地将比数字的那只手握成拳头,看向若有所思的林辉,问:“你明白了吗?”
林辉已然有些心动,但还是试探着问:“这些消息现在曝出去,恐怕影响不是很大……而且,你准备怎么炒?”
简直蠢得不可救药。
“我已经打听过了。上个星期陈璎的专辑发售,热度很高,里头那首叫的mv让沈墨良又红了一把,他现在的微博粉丝数可已经是七位了,而且后天的最终版片花就要出来了,前期宣传也将进入高【防和谐】潮。”徐成华淡淡地说,“你等片花出来再放消息,感兴趣的人不会少的。”
徐成华说着,抿了一口红酒。
等林辉点点头,他又说:“你先把沈墨良换东家的事情捅出去,从他忘恩负义,刚刚出名就抛弃老东家的角度炒。等事情引起关注,有人开始对他的人品产生质疑的时候,再放出沈墨良父亲的事情,先不要说他是个赌徒,就说他对老人不闻不问不赡养这方面的事情。等易时传媒的公关说出沈墨良的父亲是个赌徒的时候,你再放钱的事情,别提陆家太子爷,讲得暧昧一点儿,多扯几个怀疑对象进去。”
林辉听得恍然大悟。
而后在心里直骂徐成华恶毒又卑鄙。
这一系列的新闻接连曝出来,一定是个极长的阵线,就算沈墨良最终能一一澄清,但终归会给人留下这个人人品有问题的印象,加之时间一拖长,必然会对的宣传和播出产生影响,沈墨良对申琳也不好交代,洛城影视集团经过此事,对沈墨良也不会留下什么好的感观。
想出这么恶毒的招数,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个被沈墨良害得前途无望,至今生活一片狼藉的人不是林辉,而是他徐成华。
“这么做……会不会把事情做得太绝了?沈墨良背后……可是有陆家太子爷撑腰的?”林辉眼眸一转,又试探道。
林辉确实是恨沈墨良的,虽然搞臭沈墨良的名声,不能恢复林辉的星途,也不能拯救监狱里关着的邓星,但能把沈墨良拉下水,让他和自己一样声名狼藉,林辉还是喜闻乐见的。
不过,林辉也并非全然没有脑子,徐成华这样将他当枪使不是不成,他总得保证捅了沈墨良一尖枪,他这把枪还能收得回来。要不然为了这么点儿报仇雪恨的快意就摔下真正万劫不复的万丈深渊,林辉还是不干的。
“沈墨良那个蠢货,已经自己跑去和那位太子爷说要一刀两断了。”徐成华像看白痴一样看了林辉一眼,“不信你就自己去打听。这件事情你干还是不干,给个准话,别罗里吧啰嗦的。”
林辉想了想,用这些猛料,他可以报沈墨良害他到如此境地的仇,还能卖个人情给报社的朋友,一举两得。犹豫须臾,他点了点头:“成华你放心交给我。不过,你这里有干货吗?我顺道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