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姐,怎么回事啊,医生不是说她脱离危险,神智已经恢复了么?为什么不理你?”妍妍凑到我旁边,焦急地问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所以没办法回答她。
但我看到了牡丹的睫毛上已经湿漉漉地,似乎是还在流眼泪。
她这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以至于抢救过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哭?
为情所困吗?不可能。
整个会所里,也就算牡丹是个“久经沙场”的人了,若说她要是会为情所困而去自杀,那我们这些女人岂不是都不用活了?
况且经理跟我讲过,说天底下无论多么有钱多么英俊的男人也打动不了牡丹的心,她就像是花园里面最漂亮的那朵花,任何男人走过她只会闻到香气,却别想得到她。
这或许也是她一直能够留在会所,并且赚的比谁都多的理由。
所以直至我们几人跟着医生坐电梯到了病房,心里也一直是充满疑惑的。
牡丹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想不开,假如她要是不亲口给我们解释了这个疑惑,只怕我们谁也找不到真正的答案。
“经理知道这件事吗?”我问盈盈。
盈盈摇头,“我们刚发现牡丹吃了安眠药的时候,就给经理打过电话了,没打通。后来急救车来了,说牡丹怕是不好,我们都吓疯了,哪还有心情顾得上找经理了?”
“那你一会再给他打一个吧。今天晚上总得有两个人留下照顾她,会所里少了人,不跟经理请假不行。况且牡丹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能不跟他说呢?日后要他知道了,还得怪罪你们不懂事。”我跟盈盈交代着的功夫,突然想起我们虽然是跟着护士上楼了,可秦念柯去缴费了,还不知道我们这群人都去了何处。
我赶紧给他发了条信息,告诉他牡丹已经推到了楼上的病房,让他上楼来找我。
“你们不要一起进来,太过吵闹不利于病人的恢复。你们看看,谁留在病房,谁出去等?”我们几个人都要进病房的时候,却突然被护士拦了下来。
“让飞姐进去吧,她好歹比咱们跟牡丹熟悉一些,能够说得上话一点。况且飞姐平时那么会劝人,也肯定能够劝明白牡丹。”妍妍扭过头对她们说道。
大家随即附和相应,示意我进去,她们在外面等消息。
我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了病房,看着牡丹躺在病床上虚弱的样子,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护士说隔壁还有事情找她,让我陪着牡丹,有任何事情及时按铃,不要说任何刺激到她的话。
我点头称是,她便离开了。
门关严,屋子里便只剩下了我跟牡丹两个人。
她一直在默默地流泪,却始终不曾睁开眼睛看我一眼,我猜不透她的心思,就只能拿着纸巾帮她轻轻擦去泪水。
我搬了凳子坐在她的床边,就那么看着她哭。
过了半晌,我开口道:“牡丹,如果死能够解决世界上的所有问题,可能没人会选择继续活着吧。我从来都没有对任何人讲过我的故事,今天你要是不嫌我烦,我说给你听好不好?”
牡丹还是没有说话,除了哭没有任何其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