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奉劝你这一路上最好是不要打消我的任何热情,要不然晚上坏事儿的时候,咱俩都吃不了兜着走。你跟我现在属于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何必对我像是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呢?”我发现跟秦念柯就讲不明白道理,也不知道是当年谈恋爱的时候因为有家里的背景撑着,腰杆比现在硬还是怎么着。当初我跟他说话的时候,百分之八十的情况是平视,百分之二十的情况是俯视。
现在是怎么了,为什么他句句都好像比我占上风?
他没理睬我,好像我刚才长篇大论说了一堆,都不过是自己在说笑罢了。
“你今天晚上到底要带我见什么人?我到底需要做什么?”我觉得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他总该告诉我了吧。
听我问起这话,秦念柯的表情突然严肃了下来,跟我提起了今天晚上的事。
他说b城里来了一位莫三爷,家里是在澳城开赌场的,财产雄厚,背景很深。
之前他旗下的一家公司副总听说这位莫三爷有兴趣做风投,所以就联系上了,后来才发现那不过是人家要洗钱的空话。
可惜这件事儿,他公司的人明白晚了,这位莫三爷是已经招惹上了,现如今钱得不到,人又甩不掉,棘手的厉害。
话我是大致懂了,可事情我还是没明白。
“我能用自己的语言重新组织一下句子吗?你公司现在为了招商引资得罪上了一个压根得罪不起的人,现在人家摆明了要找你麻烦,你便选了我去做顶包,是这个意思吗?”如果我理解的意思是对的,那这个活儿谁爱干谁干,我不能干啊。
爱情诚可贵,金钱价更高,若为性命故,两者皆可抛。
他点头,认同了我的理解,又说他不过是希望我能陪着他去见莫三爷。
真到了晚上,是谈判也好,是结交也罢,总得有个名头,让莫三爷对他放松警惕一点。
秦念柯说这些话的时候下意识地舔着嘴唇,看样子是真的紧张了。
“秦念柯,不就是六百万,你至于让我跟着你一块赌命吗?”要不是秦念柯把车开的飞快,我可能这会功夫都已经弃车而逃了。
“他在宏发酒店的负二层开了一家私密的地下赌场,今天晚上我们去的时候,一定要想办法偷到他的指纹,以及录下全部赌场的内部细节,作为捏在手里的证据。”秦念柯的这番话说的很快,一听他就是一早便谋算好了,只等着我去送死。
我现在听了他的话,真是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我特么当初怎么能把这种畜生当爱人呢?
这不是让我去送死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