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的,时欢听到顾北辞淡淡的声音传来,一时之间,以为自己听错了,抬眸看向顾北辞,当看到他认真的轮廓,那一瞬间,时欢面色微冷,心底冷笑。
她一直知道,顾北辞对她有愧疚,但这愧疚怕是远远不及季雪的眼泪。
呼吸变得十分不顺畅,眸光也越来越冷凉,轻轻的笑了,“顾先生,季雷犯的是强|奸未遂罪!受害人,她叫时欢,在事故发生的时候,时欢是顾北辞的未婚妻。”
透过路边昏黄的灯,顾北辞看着时欢那不达眼底的笑容,冰冰凉凉的,更是透着几分嘲讽。
那一瞬间,顾北辞只觉得身体的某个地方在抽疼。
脑海里是时欢低柔却冰冷的嗓音:受害人她叫时欢,在事故发生的时候,时欢是顾北辞的未婚妻……
她叫他“顾先生”
这比任何一句话都来得难受,说不出来的感觉在胸口蔓延,想要开口道歉,但时欢已经下车。
车门声不响,却让谁顾北辞觉得有些耳鸣,缓缓的,才明白,抽疼的地方是心脏。
这一次,是他唐突了。
忽然,手机铃声拉回了顾北辞的思绪。
是季雪打来的。
“北辞,你回来了吗?”季雪柔软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顾北辞嗓音有些嘶哑:“在回来的路上。”
“北辞,你给时小姐说了我哥哥的事情吗?”季雪很不确定的问出了声音,也有些期待。
顾北辞想到了时欢刚才看自己的模样,呼吸变得有些沉重,摇头说道:“雪儿,这件事先缓一缓,毕竟,时欢也受到了伤害,以后再说吧。”
“北辞……嗯,我知道了,谢谢你。”季雪本来想再问他,但转念一想换成了乖巧的答应。
“你在哪里,能到我这里来吗,我一个人害怕。”季雪忽然声音带着乞求。
顾北辞现在有些烦躁,想要一个人呆着,摇头说道:“我刚送时欢回去,今晚,我就不过来了,乖,好好休息。”
“……好。”
送时欢去了吗?
季雪呼吸都变得微弱了起来,挂断电话之后,脑海里是顾北辞帮时欢说的话。
为什么,顾北辞和时欢分手之后,对她反而冷淡了呢?
这和她想的不一样,有一种天差地别的感觉,心里泛起了沉沉的失落感。
不可以的,不可以让北辞对时欢再有男女之间的情感。
时欢重新来到医院已经是晚上九点四十分。
傅靳修见时欢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还拿了一些东西,挑眉:“准备在这里常驻?”
时欢立即摇头笑着说:“当然不会,等小叔你出院了,我也就和你一起离开。”
傅靳修微微一怔,一时之间被时欢乖巧的笑容渲染,难得的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时欢微微一怔。
小叔……笑了!
似乎很少见到小叔这样的笑容,淡淡的,温和的,抛开那些冷冽冰凉,小叔的笑容竟然清俊得摄人心魂。
一时之间,时欢心中微微,有些俏皮的说道:“你可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我可不能恩将仇报,白天我就好好上班,晚上呢,我就来照顾你。”
傅靳修立即抓住了重点,清俊的眸子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迷离,“晚上……照顾我?”
嗓音故意拉得很长,暧昧得让时欢整个人都颤了颤,立即收回视线,“我去洗簌。”
看着时欢逃也似的模样,傅靳修再次的勾起了唇。
时欢今天虽然去见顾北辞了,但是,去之前有给他来过电话。
这让他觉得,时欢在慢慢开始尊重他,在乎他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