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容子行说话的时候,语气里不自觉流露出的矛盾挣扎和疯狂。
这一刻,林雨童好软体会到了容子行对自己深刻的恨,和矛盾的感情。
真奇怪,他们明明不认识。
她唯一可以想到的,就是容子行认错了人,或者是把自己当做了谁的替身。
何其悲哀。
“你放心,我会安分守己的。”
至少在合约期之内,她会牢牢地做好自己应该做的。
林雨童拖着酸软的身体硬撑着从容子行身上下来,在黑暗中摸索着进了浴室。
啪嗒。
打开灯,关上门,狼狈的站在淋浴下。
镜子很清楚的映出了林雨童的模样,大片白皙的肌肤上遍布着红色紫色的吻痕,还有腰间过于用力而掐出的淤青。这样一身伤痕,仿佛在提醒着她刚刚的一切是多么的激烈。
“混蛋。”
用力的擦洗着身上,直到皮肤变得通红,再用力就会破掉才罢休。
迅速洗了澡出去,她特意在浴室里等了会儿才出去,就是为了给容子行准备充足的穿衣服的时间。
等差不多了她才推开门出去,却一眼就看到那个让全身皮肤跟空气亲密接触的男人。
脸一红,没好气的迅速看向别处:“容子行,你就不能把衣服给穿上吗?”
裸着就算了,居然还摆出那么羞耻的姿势。
“伤口裂了。”
林雨童闻言,想骂一句活该,还是忍住了。
深吸一口气转身又进了浴室,弄了盆热水出来。拿过毛巾草草的给容子行清理了一下,找出干净的衣服给他换上。
收拾好病房,又打开窗户通风。
“我去找医生过来。”
“让白夜去。”
林雨童脚步一顿,翻了个白眼,她还会跑了不成。
“我知道了。”
很快白夜就把医生叫了过来,很不幸的是来的是刚刚下了手术台的季少白。
听说容子行伤口又裂开,立刻怒气冲冲的闯进来。
砰地一声踹开门,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容子行。
房间里某种味道还没散去,季少白同样身为男人当然知道那是什么,脸更黑了。
怒极反笑,对着容子行嘲讽:“哟,我们的容三少还真是勇猛啊,都伤到后腰了还白日宣yín。怎么,觉得自己是电动的,很厉害?”
季少白一番呛白犀利又无情,林雨童在一边听着觉得丢脸,不由低垂着头不敢看。
在心里把容子行从上到下骂了无数遍,林雨童还是觉得羞耻。
“趴过去,我看看。”
讽刺完,很有医德的季少白还是冷着脸让容子行趴过去。
仔细的观察了一番伤口,从鼻子里不屑的冷哼了声:“这次是你运气好,只是稍微有些渗血。不用重新缝合,清理一下重新包扎就行。”
季少白说着,已经动作麻利的开始处理起伤口来。
十几分钟就重新上药包扎完毕。
“不想真的废了就给我老实一点!就算有钱我的病房也不是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的,麻烦有点公德心,赶紧好了滚蛋给真正需要病房的人腾出一间来,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