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肖想了,他声音立马沉了下来,铁青着脸对着她,冷冷道,你要敢接近那家伙一步,有人必然会让你死的很难看,到时候,兴许连我都救不了你。
江宸晔并不像说笑,一脸正经,甚至语气里有些阴森,她只觉得一股阴风刮过,不禁打了个冷战,弱弱道,谁?
他盯了她许久,眼底是触不到底的深潭,然后凑到她耳根边,灼热的气息一下下拍打在脸际,却只是生硬的挤出了两个字,八卦。然后咬了下她的耳垂,扬长而去。
对于他的反应,莫然鄙视了很久,只觉得他实在无趣,说了半天什么也没说,还一再地拉着她去那些个狐朋狗友的聚会,说什么让她融进自己的圈子,却连个这样的问题也不给她解答,害她因为那句阴森的话,对那个阴森的‘谁’胡乱猜想了许久。
最后的得出的结论是那人一定是个一个占有欲极强的人。不过,这样的结论似乎不叫结论,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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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男人倚着阳台,天气并不好,狂风肆虐,从耳边刮过带着慎人的呼啸声,卷起的尘土只要稍稍一张嘴就会钻进嘴里。
男人默默点了根凑到嘴边猛吸了口,没来由居然呛了下,他忍住咳嗽,一股莫名的燥热一下子从脖子冲上脑门,眼底闪过一抹愁闷,然后缓缓垂下手,夹在指尖的烟没再动过,浓密的烟草气息只稍一刻就弥散在各个角落,风愈发吹得毫无章则,烟燃的更快,已是一截火红的光,闪闪烁烁,在此刻尽显鬼魅。
他的眼如同幽深的黑洞,暗淡的色彩凝重得丝毫察觉不到这糟糕的气候,犹如一尊雕塑,压根没有感官。
电话里头微弱的彩铃隐隐约约响了又响,他已经有些不耐烦,眉间的坑更深,终于,那头接通,听筒里传过来的声音带着慵懒的倦意,只是他无暇顾及,迅速打断抱怨,嘴里吐出来的声音伴着风声只显沉重,“她最近总是无缘无故地胡思乱想,情绪波动也很大,有时候就是坐在那儿发一下呆就会突然流眼泪,像失了魂魂似的,你修过心理学,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那头的人想了想,又问了他几个细节问题,他一一回答,每一次回想,胸腔里就像被慢慢将气息一点点抽走般,愈发难受,答案从那头传过来时,他愣了下,眼底的不可置信里夹杂着明显的心疼,又不太相信一样,试探着道,“焦虑症?”
“嗯。视情况而定,不过照你所说,她应该至少是中度焦虑了。这种病说严重并不严重,但如果不早早缓解也不是小问题,你最好不要给她太大压力,别让她钻空子胡思乱想,有些不好的事情,能避免是最好。……“
那头停顿了下,很快又继续,”还有,你那张臭脸别老时不时搬出来,阳光点,女孩子情绪容易受到影响,说不定有可能是被你给吓得……”
那头的声音还在继续,他没有出声,静静听着,身子如同僵了般立在那里,心里一阵翻江倒海,就连沙尘进了眼,硌得发疼也没有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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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倒也过的平顺,每天上完课莫然都会自觉的早早回去,也不知是公司事情少了还是偷懒,江宸晔大多数时间会呆在家里,回了家总能见着他的影子。
不过最近的他不知怎么的竟展现出别样的一面。不再跟闷油瓶似的只知道坐在沙发上静默或是窝在书房里处理公务,而是…陪着她一起玩电游,看电影。
对于他这种抽风似的举动,莫然是没有猜透的,只记得那天下午他莫名其妙问了她句平日里喜欢干些什么。
她倒是愣了下,诧异于他怎么会突然问这种问题,但也没有多想,只是沉思了下,发觉自己并没有什么特殊爱好,要说打发时间也就是看看电影电视,要么来几局游戏,索性就这么半敷衍的回了他,他只是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没想到隔天一回家他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就拉着自己上了楼,她进门一看傻了眼,闷不吭声的,这人不知什么时候竟搞了个体感游戏机,还布置了间影音室。
她明明记得这人对于娱乐方面的的这些东西向来是嗤之以鼻的啊?怎么突然?
没容了她多想,江宸晔直接就拉着她席地而坐,手里也被硬生生塞了个游戏手柄。
本来就闲闷,尤其是坐在那儿发呆时总会郁闷半天,有了可以打发时间的项目,自然是不会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