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怎会不敢…”她急急反驳,一贯高扬的语调却明显虚了些,仔细便能听出里头微颤的音节。
“哟,这是谁说话跟发生了地震似的,就算地震,这房子都没震,怎么你倒颤抖了?不敢就直说,别打肿脸充胖子,赶紧的回家给我和孟娇洗一个礼拜的衣服,当然,内衣什么的就免了。”
俩人出奇一致的挑衅口吻,她敛眸,心里激起波涛骇浪,眯眼,挑眉览了一圈,视上俩人狼狈为奸的模样,自是不服气的很,浑身灌了水般,有些发胀,眼下,若要自己落下面子认输是绝对不愿的,可是,如此一来,只能……
索性豁出去罢了,她如此想着想着,横也是死,竖也是死,失了个吻好歹能击败那俩嚣张的人,咬牙,紧紧阖上眸,似壮胆般攥起拳头,狠狠地吞咽了下,故意加粗声音,高扬,“你俩可认真看好了!给个台阶下还非得来激我。”
话音一落,她甚至连正眼都没往回瞅一眼,自然没看到俩人惊呆的表情,只是傲然,甩了栗色长发,便潇洒转身。
只是,谁也没料到,不过一场赌,却引发一切,走上偏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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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歪歪斜斜依倚在一起的三个女子,衣着打扮于这个氛围却是格格不入。
其中一人,栗色的长发及过腰间,如瀑布般柔顺,直直垂下,举手投足间,流露出如仙人般的气质,淡如雏菊,却清香惑人,不过是极为普通平常的纯白t恤,紧身九分牛仔裤,仍旧掩盖不了面若璞玉的面容,晧齿峨眉,双瞳剪水,用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形容绝不为过。
如玛瑙般漆黑的眸子正直直射向舞池里疯狂如蛇舞般扭动痴缠的男女。
良久,才晃了晃脑袋,收回视线,慵懒地倒靠在身边人的肩上,玉石之声穿透喧闹悠悠响起,“孟娇,这种地方真是极度的令人反感。”
“哦?”被靠着的女子耸了耸肩,搭着的脚尖蹭了下她,“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来这儿消遣可是你的提议。”
“可是,你知道吗?这些浑身散发着狐骚味以及刺鼻香味的生物,不停地来回穿梭,恶心的我都要将昨晚吃的鸡脖子给吐出来了。
我想,以后,我对鸡肉的热衷度应该会降到负值。”
“哟哟哟,鸡怎么了?你还瞧不起了,人家也是有追求的,在享受的同时还能得到金钱的慰藉,伺候的金主也不乏各种俊男,你要知道,俊俏威猛帅男身下承欢娇喘吟哦,那可是无数的女性肖想一辈子也无法得到的恩赐,而她们,你口中令人反胃的生物,却能随意得到,并且,*一夜后,还能收获金钱。你可休要小看。”
莫然扯嘴一笑,视上对座上的正埋头涂着指甲油的女人,睥睨一眼,指尖拂过发丝,轻拢,坐直,“怎么?周青,如此看来,这种‘人财兼得’的工作,你竟是热衷的很,那好,我便大发慈悲地提点你一下,在你身后十二点钟的方向,有一位极具熟男气质的男人,一直用那双杏眼,对你发散热情的光亮。如果此刻你主动回头搭讪,今晚*一度,必会收益多多。”
周青两眼发直,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花痴本性暴露无遗,指甲油涂了一半,还未尽干,便急急扔下,目光如炬,攀着沙发往后探入,只停留不过一秒,便没了激情,一脸嫌弃,抽着嘴,盈满凉意的眸直直瞪向她,咬牙切齿地出声,“作死,这便是你口中的成熟男人!
莫然,你耍我!”
她只是淡笑,眼角上扬,未施粉黛的脸上缀满得意之色,对着那双怒火燃烧的眼,撅唇摊手,一副无辜模样,“冤枉,我可没糊弄你,你自己想清楚。满脸纵横如同山水画一样的皱纹,光滑透亮的的头顶,以及下巴上那几根零落的白须,这些岁月雕刻出来的痕迹难道还无法证明他的成熟?
再者,随意估摸下年龄,这种中年男人,阅历丰富,那方面必定也是身经百战,极为成熟,周青,我很镇定地告诉你,能够攀上这种成熟男人,你赚大发了,下半辈子的性/福不用愁,尽情享受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