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能用意志控制得住,随着时间渐久,你也该发现自己越来越难掌控了。
而且一旦失控,你会不顾后果地激发更多的身体极限,等你清醒之后,随时会因力竭而亡。”
白予杰赶到医院,才发现情况要更严重,他们都被打成了重伤。
医院经过抢救后,两个人都没有生命危险了。但他们全身有多处严重骨折,甚至是粉碎性骨折,医生给的结果,是要面临着瘫痪的风险,就算不瘫,至少也会是个残废。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只好先通知了二叔和二婶。
二婶赶来后便痛哭起来:“这到底是什么仇怨把人都打成这样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田景兴致勃勃地问道:“先不说我为你治好病的要求是什么,你先给我讲讲,你这病是怎么得的吧。”
她的这药卖出得不少,但价格也极为昂贵。
要他开口讲出那段过往,比杀了他更要让他难受。
风行磊沉默不语,拿起酒瓶倒了杯酒,闷头喝着。
田景耐心等着,在他对面坐下来,手支着腮,也不催促他。
他不想说,但他现在的确是有求于她。放下空酒杯,他先说道:“你说我得的是心病,我看过心理医生,没有用。”
“一半是心病,还有一半……”
她坐正身子,伸出手来抓起他的胳膊,把他的袖扣解开来,袖子往上挽了挽。
灯光之下,只见胳膊上的血管在青白色的皮肤之下一条条暴冲起来,直到现在还没有完全退回正常。
“你也被注射了一种药物。”
“不是一种,”他收回胳膊,长眸轻敛,淡声说道:“是很多种,但那些……都是催情的药。”
面对风行磊变得木然的神色,田景只是笑嘻嘻道:“我不是说那些,不过,那个跟你说的药混在一起用,的确会有更多倍的药效。
所以我想对你下药的人,是把那个也当成是催情的药给你用上了。”
真是浪费,不过也说明对方要足够才大气粗才行。
田景的话让他重堕回了当初那些不堪回首的时日去了。
他坐着,垂着头,身如死灰般寂然。
这一刻可以看出,这个男人的骄傲,尊严,身体还有他的灵魂,早已被弑杀褫夺。
这就是他那一半的心病了吧。
凶手不知是谁,但她的药却是那凶器。
“你说的那是什么药?”他终于抬起头来,狭长的眼眸通红含泪。
“麝魂。”
东方,晨曦已现。
在“帝都”的豪宅中,一个人影悄悄打开门后走进来。
这个时间,房子里不开灯的话,还完全是一片黑。
但走进来的人,显然也没有开灯的打算,在黑暗之中的行走也不受阻碍。
“站住。”在沙发处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咦,你都还没睡么?还是这么早就起来了?”进来的人影转过身来,有些意外地说道。
沙发上的人站起来,先把灯打开来。灯火通明下,穿着睡衣的龙炎界和摸黑进门的田景相对视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