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雪对他也根本没有过期望,所以连她这次的病,她也没有告诉过他。
其实只要苏瑞温肯来见她一次,就能看出她的形销骨立。
江千雪正坐在院子里,看到安若儿,她很开心。
安若儿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江千雪抚着她的头,“难为你了,琪儿。”
她能明白她做出这翻决定的不易。骨头虽然不算是她的孩子,却仍有骨肉分离之痛。至于龙炎界……
江千雪轻叹了口气,她抬头望着院中的一颗青树,说道:“女人的命运如花,有些人一生中会有不止一次的花期,有些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开花一次。
我十六岁就遇到了苏瑞温,一跟他就跟了近三十年,在你们看来,也许我是个悲惨的故事,但其实你们都错了。我跟他的事情……不能用对与错来衡量的。
他虽然不爱我,可我也没有爱过他,这样看来,我们之间是公平的。
人非草木,蒋茹月为他痴心了一辈子,他怎么会不动心,可他不娶她,却娶了我,也是看在我不爱他的这一点上。
我要真对他有了这种感情,不用我向他提出离婚,他也会把我赶走的。他的爱,只愿意给那一个人。”
安若儿静静地听着,问道:“妈,为什么你愿意跟着他过这么久?”
跟一个不爱的,也不会爱上自己的男人,一过却也是三十年。
如果是别人,她会想留在苏瑞温身边,一定是为了名利,可千雪妈妈绝不是这样的人。
江千雪温柔慈爱地看着她,反问道:“为什么不呢?”
安若儿被她反问的一时无话可对了,她怎么可以这样风轻云淡地说着。
“你觉得他给不了我幸福,可是他给了我安静的生活。如果离开了他,也许遇到另一个人,不但给不了我幸福,连安静的生活也没办法给我。
人要知足,他不那么好,也不那么坏,不好不坏的过了一生,比起这世上很多人而言,我已算是幸运的。”
安若儿被她身上的恬淡与宁静深深地感染着。
人要知足。她记住了。
“可是千雪妈妈,难道,你从来不憧憬爱情吗?要不是和他这段婚姻,你本可有机会……”她没有再说下去,她问这个问题,只是想知道千雪妈妈的感受,并不是想惹她不开心。
爱情。江千雪平静地看着她,问道:“爱情长什么样?什么颜色的,什么形状的,什么味道的,什么温度的。有些人看来,爱情可能是粉红色的肥皂泡,紫色的薰衣草田,白炽的烈阳,雨露,最娇嫩的花蕊,蜂房,泥土,海洋,绵羊的卷毛,狮子的咆哮,渔夫的小船,夜航人的港湾灯火,风雪夜归人的暖炉,温酒,卓文君的《白头吟》,红拂夜奔,卡西莫多的巴黎圣母院。
两情相悦的爱情,遇到是缘,缘来,就爱。没有遇到,就没有任何的假设。不管我对爱情是否也有过憧憬,没有的东西,我不会幻想。”
从苏园回来后,白予杰已经去了公司,她去了三楼,毯子还铺着,上面有着一些处子之血,她把这里清扫了一翻,又把毯子拿出去清洗。
她让自己一直忙碌着,不能停下来,一停下来,心里就会有个空虚的洞开始漫延开来。
她和白予杰是最终走到了一起,可是龙炎和宝宝又该怎么办?他会怎么跟宝宝解释她的离开?还有昨天晚上在那种情况之下,她的脑海中竟然幻想到了龙炎界的事情也让她如芒刺背,生怕被白予杰看出了什么。
白予杰回来,她穿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回来了,去洗洗手,过来吃饭了。”
他回到饭厅,轻轻从身后抱着她,轻嗅着她身上的香味。
经过蜕变后,她身上的体香味也发生了变化,似乎比以往的清甜的香味更浓郁了几分。“今天去哪儿了?”
“我去看了看干妈。”她说道。
白予杰低头,闻着她脖子内的幽香。
“你……不饿吗,快点吃饭吧。”
她虽然没有反抗的动作,轻声说道。
他把她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唇。
她乖乖地配合着,手攀上了他的肩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