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舅舅,我们就先回去了。”
“舅舅,再见。”安若儿也礼貌地向他道别。
虽然仍是不得而知舅舅身上的故事,她却也猜到那一定是个很凄美很凄美的爱情故事。
对着苏瑞温,也就不再觉得他是很难亲近的人,反而多了一份同情感触之心。
苏瑞温对她淡淡点了下头。
车子驶出苏园时,安若儿再看着诺大美丽的苏园,却有种淡淡的忧伤。
“我觉得,舅舅今天对我怪怪的。”她把她的感觉说给他听。
她摸摸自己的脸,“他说我长得很像他的一个故人,还问我妈妈叫什么名子,也许,他是以为我妈妈会是他的那个故人吧。”
白予杰没料到舅舅竟然会跟她聊了这些,那向来是舅舅的禁忌。
他也早就发现安若儿很像舅妈,却没多想到若是这样的话,她必然也是像那个人的。
见安若儿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带着好奇看着他,他对她说道:“舅舅的故人,叫乔欣素,那是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珍儿,是乔欣素的女儿。因为一些纠葛,他们没能在一起,乔欣素不但嫁了别人,后来也早逝了,舅舅娶舅妈,就是因为她跟乔欣素长得很像。”
安若儿呆住了,她早就觉得苏瑞温是个有故事的人,可是真实听到时,还是带给她很大的震撼。
难怪,他的目光总像是在看另一个人,他对蒋珍儿会百般疼爱。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的长相竟然会像两个女人……这难道,也算是一种缘分。
她看到不远处的水塘上,有几只白色的鹭鸶正飞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画面,她脑海中突然浮现小时候常听妈妈唱给她听的一首歌。
“我唱首歌给你听吧?”她偎在他怀里,说道。
听到别人不圆满的爱情时,就很想紧紧抓住自己身边的人,也更珍惜自己所有的幸福。
听她突然要唱歌,白予杰微笑着。“好啊。”
她轻轻地唱了起来:“晚来风急,突然忆起
兴尽晚回舟的那一处溪亭日暮
藕花深处不知归路
你轻拍着手醉笑惊起的一只只鸥鹭
我却只记得你的形容
被荷叶染绿的衣袖
俗尘一梦,我过眼云烟,
却折菊寄秋,独想予你
犹记得,那柳眼梅腮已觉春心动
和羞走,却又倚门回首把青梅嗅
帘卷西风时,看到你
倚栏
常盼
人何处?望断归来路
从什么时候起
你的眼角眉稍都只为那一人舞
玉枕纱橱,把酒黄昏后,
更盼云中寄锦书
如今的你不知香魂归何处
谁在路灯下为你低眉浅唱
一首
浅唱那梧桐落
又还秋色又还寂寞
也浅叹那卷帘人再不识
……”
白色的鹭鸶起落飞翔着,动作优美,在水面上划起一圈圈涟漪。车子在她柔美的低唱中,渐渐驶出了苏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