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略懂皮毛。”
“所以,朕把绯烟宫交给你,容嫔和孩子的安全都交给你。”东赫负手而站,画楼看不清她的神情,只是画楼却是在一步一步的靠近,她总会做到的,总会!
“陛下,这个重任,太重了,奴婢害怕担不起。”
“你不要推辞,朕派人查过,千家世代为医,朕说你能担任,你就能够担任。”
画楼的目光渐渐聚拢,调查过......
她还没有开口说话,就听到了东赫问道:“关于这次的事件,你有什么想法?”
画楼沉思了片刻说道:“陛下,其实这次要追查凶手一定是不会有想要的结果的,因为地点是在清音阁,所有的人都有嫌疑,因为那松子鱼露放在桌上,是任何人都有可能够吃到的,所以都有可能,就算到最后出来一个奴才顶罪了也不过如此。”
“那你想如何?”
“奴婢觉得,若要防贼,没有防贼千日的道理,再者,奴婢人微言轻,唯恐难为。”画楼的话语坚定,不容任何反驳一样。
东赫听着她格外的大胆的言辞,只是蹙眉,并没有太多的不悦,丢给她一块令牌:“这块令牌,陆翊那边的人,你需要的时候随意调遣,朕要保绯烟宫万无一失。”
“请陛下相信奴婢。”
画楼接过了手中的令牌,细细的端详的看着,东赫,你真的那么爱那个孩子吗?还是爱那个女人?
只要是你在乎的,到最后都会成为水中花镜中月。
沈画楼说的,决不食言!
就如当年说好,帮你问鼎天下一样!
决不食言!
当天晚上,沈画楼被东赫从掖庭调到了绯烟宫,专门监督容嫔的衣食住行,不属内廷管,有任何事情直接向东赫汇报,这虽然摆着是什么封赏都没有,可是所有的明眼人都知道,这个叫千姬的女子,以后想要飞黄腾达似乎也只指日可待。
画楼离开掖庭的时候,齐香拉着画楼的手依依不舍。
“千姐姐,你走了我以后就不能跟你在一起了,我就不能陪你了。”
画楼轻轻的抱着她说道:“怎么会,绯烟宫离这儿又不是很远,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或者想我了,就来绯烟宫找我。”
而那一天,原本东赫应该去绯烟宫看望容嫔的,可是景阳宫中传来了沈青蔷的消息,说是沈青蔷忽然病倒,一直昏迷不醒,最终还不停的喊着皇上,让皇上移步过去看望。
东赫迈出步子的时候,画楼看得清清楚楚,是那么的着急,一切的一切在她的眼中都是那么的讽刺。
沈青蔷的病一病便是十几日,她的病还没有痊愈,接着便是这一届的新秀女入住各宫,本想用生病留住东赫的夜夜温存,不曾想到东赫以皇后身子不适,暂由周妃协理六宫事宜。
这中间,少不了沈画楼的功劳。
时间转瞬即逝,很快的就迎来了中秋佳节。
皇后沈青蔷的病好的差不多,新帝登基的第一个中秋佳节,帝后宴请百官。
东华也来了,那天晚上画楼全程都跟随在容嫔的身边,并未和东华有任何的交集,数日而过,东华还是原来的模样,似乎一点都没有变。
因为容嫔身子不能太劳累,画楼早早的陪着容嫔回到了绯烟宫,安排好了容嫔的事情,她回到了自己的小庭院中。
月圆人不圆的中秋让人凄凉,恐怕没有人比她更加的懂得这个感觉了。
因为全无睡意,画楼便缓缓的走了出去,已是深夜,暗夜中桂花的花香在浮动,脚下的鹅卵石,被踩得光亮,她轻轻的踩过,带走的细微的尘埃。
她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那片木棉花的林子中,而此时的瑶华宫中估计也渐渐散去了吧。
木棉花开,珍惜眼前人,可是如今木棉花早已凋零。
她呆呆的站在那儿,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可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她刚想转身,背后的脚步声就停了下来,她紧绷着身子缓缓的转身,这儿极为偏僻,一般的人很少会半夜来这儿的。
当看到微光中走出来的那个面容,画楼的心一点一点的下沉,来的是东华,他似乎喝醉了。
暗夜中,东华缓慢的走进了木棉花的林子中,一步一步的画楼靠近。
画楼望着他,刚想行礼说话的时候,被他一把就拉进了怀中:“.......画楼。”
他的身上带着浓烈的酒气,画楼微微蹙眉,他的身子根本不允许喝这么多酒的。
画楼没有说话,她想要推开他,却被东华强而有力的胳膊禁锢在怀中越来越紧,东华的头埋在她的颈窝,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胸前。
“王爷,您喝醉了。”画楼伸手推着他的胸膛,可是她那微弱的力量如同挠痒痒一般,全然无用。
东华似乎是没有听到她的话语一般,沉沉的说道:“是啊,我喝醉了,不然怎么会见到你在这儿,就连入梦这样的事情,恐怕你都不会来吧。”
“......王爷......王爷,您真的喝醉了,我扶你回去。”
画楼的话语刚落,东华却缓缓的抬眸,静静的望着她,眸光流转,越来越深,画楼看出了他眼中的异样,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她一把抓起了东华的手腕,当她感受到他的脉搏中两股气息在不停的相冲击不合的时候,画楼的心中一惊:“有人给你下毒了?”
东华的目光越发的骇人,带着浓浓的欲望,十里香!画楼的心中越发的凉了起来,虽然名字叫十里香,它无色无味,可却是最厉害的媚药,而东华的身体里含有剧毒,不能与女子合欢,如今中了十里香,若是与女人合欢之后,一定会暴毙而亡!
然而,他不与女子合欢,最后也会七窍流血而死!
好狠的心,好狠的心。
“你......”画楼后面的话语还没有说出口,薄唇便被东华快速的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