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钗接了酒盅饮下酒,脸上瞬时染上烟霞,往日赴宴时女眷们用的酒跟蜜水一般,这酒刚饮下只觉喉咙像火烧一般,顾耘连忙给她夹了一箸菜,说道:“这酒烈,缓些吃。”
宝钗吃了一口菜,再歪头看着眼前的顾耘,怎的变成好几个了?她眨了眨眼,又觉这微醺的感觉怪舒服的,便睁大着亮晶晶的眼睛望着顾耘,说道:“我还要。”
顾耘被看得心中一动,在外面总会端起架子的小妻子是在像她撒娇吗?看那模样儿,想来是被一盅酒给灌醉了,只是被她这么看着,顾耘一时竟不能拒绝,于是又倒了一盅酒,喂给宝钗吃下,他道:“吃了这杯酒便不许再吃了。”宝钗连连点头,吃了顾耘手中的酒,顺手拿起一旁的酒盅添满,递到顾耘的唇边,说道:“相公,你也吃。”
这是在水上,宝钗是清醒的,顾耘吃几盅酒还使得,若是两人都吃醉了,掉了水里可没人来救,那顾耘便哄着她:“我家去再吃。”才刚张嘴,宝钗已把一盅酒硬灌到顾耘嘴里,眼见宝钗第二盅酒又要灌来,顾耘夺下酒杯,说道:“好钗儿,你吃醉了,快别吃了。”
那宝钗被夺了酒杯,先是一愣,随后有些恼了,推了顾耘一把,这仓内狭小,顾耘恐伤了宝钗,又不敢认真拦着她,那宝钗翻身跨坐在薛耘身上,瞪着他发恼,又拿手捏着他的鼻子,问道:“你为甚么不许我吃酒?“
顾耘几乎要苦笑出来,他今日算是见识了自己的小妻子,不,当年在宫中,青天白日的要他娶她时就已见识到了。这作死的赵三儿,自作聪明的备了一坛子酒,回去必定要罚他月钱。
宝钗不过吃了三四杯酒,便已大醉了,她两只眼迷蒙的看着顾耘,见他不答话,越发在他身上又拧又抓的,问道:“快说,为甚么不许我吃酒?”顾耘被掐得吃痛,抓住宝钗的两只手,劝道:“你醉了,吃盏茶解解酒好不好?”
“不好!”宝钗被抓住手动弹不得,于是眼里含着泪,带着哭腔说道:“和尚道士甚么的最讨厌了,咱们家不许和尚道士进来。”顾耘点头:“听你的,你说不许他们进,我回去就告诉门子,这些和尚道士一个也不许跨咱们家的门。”
宝钗便满意的点点头,像是想起甚么似的,随际又哭道:“我是天下第一等的不孝女,死了阎王肯定要打我板子。”顾耘轻斥一声;“混说,你自小我便认识你,若说你不是孝女,旁的人都不配提这孝字。”
宝钗哽咽道:“可是她今日托梦给我,却不肯跟我说话,定然是在怪我忘了她,这并不是我的错,都是和尚道士的错。”顾耘继续点头;“你说的是,都是和尚道士的错。”
薛宝钗哭一阵骂一阵,那顾耘虽在应着她的话,却一个字也听不懂她在讲甚么,只当宝钗在讲些醉话,顾耘又见她哭的可怜,便轻声说道:“好钗儿,你快别哭了,你有我在呢,谁也不敢欺负你。”
宝钗停住,又睁大眼睛低头望着身上的顾耘,她问道:“你能护着我么,你打得过和尚道士们么?”
顾耘对她说:“我连自己女人都护不住,还有甚么脸面当你男人。”宝钗破涕而笑,对顾耘说:“我信你,那你亲亲我罢。”
顾耘心道,日后一定要拘着她不许吃酒;“快亲啊。”宝钗见他不动,又在他胸前掐了一把,醉酒的人下手没有轻重,且刚好掐的是他胸前敏感地方,顾耘痛呼一声,无奈说道:“你坐在我肚子上,我亲不着。”
宝钗往下挪了挪,这回刚好坐在身下那物,偏她又没片刻安宁,这么左顾右盼几番撩拨,顾耘身上早起了火,宝钗闹着要顾耘亲她,他好歹坐起身来,俯身在宝钗唇上亲了一口,唇舌间能尝到她嘴里的酒香味,顾耘舌头正要探进宝钗口腔里时,宝钗一把推倒顾耘,爬在他身上又亲又啃的,只是苦了顾耘,刚才一时不慎,咬到自己的舌头,正疼的厉害呢。
那宝钗显然是已醉的狠了,此时竟已将手伸到顾耘衣内,又动手剥着顾耘的衣裳,顾耘抱着她,见她脸上一片潮红,便抓住她的手,宝钗挣扎着,嘴里又哼哼唧唧的,那顾耘翻身将宝钗压在身上,说道:“这都是你招的我,醒来可别怨我。”话未说完,便低头封住宝钗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