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萱儿今日的确是累的狠了,要不然也不会正和自己说这话,就睡着了不是?这出去散心的计划,还是再往后放一放吧。”如是想着,殷子晏缓缓的躺下,将莫莲萱拥在怀里,寻了一个两人都舒服的姿势,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莫莲萱睁开眼眸,第一眼瞧见的,就是自家相公的俊颜,因为睡的方向,晨光正好扫在他的脸上,看起来越发的卓尔不凡。
莫莲萱禁不住嘴角上翘,抬起手轻轻的抚向了对面的容颜,眼角眉梢,脸颊嘴角,那里都是流连不舍,心头莫名的涌上了一股子喜悦之情。
“这样完美的男人,居然是我的相公,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莫莲萱凑了上去,在殷子晏唇边,轻轻一吻。
殷子晏瞬间就睁开眼睛,瞧着笑得欢喜的妻子,用略微沙哑的嗓音说道:“萱儿,早。”
“云清,早。”
打这天开始,老王妃婆媳俩,对莫莲萱松了好些,每日里也不禁着她了,早晨请安,还会等着她一起说会话,能和她们一起呆着,莫莲萱觉着,日子好熬很多。
至多就是喝喝茶,听听曲,要不就是听说书,在看戏和说书之间,莫莲萱显然更偏向于后者,总觉得听戏太过绵软,丝毫不符合自己的个性啊。
殷子晏看着开心惬意的妻子,深觉自己的辛苦劳累,都是值得的,不但不觉得辛苦,反倒是乐在其中。
这对夫妻的快乐日子就在休闲和幸福中,悄然度过。
半个月后,就到了莫莲娇进东宫的大日子,莫莲萱提前又送去了一份贵重的贺礼,但是却没有亲至。
她虽然面上跟莫莲娇看着不错,但是真让她对着莫莲娇下跪,她却是不愿意的。
至于以后相见肯定是免不了的,但是抱着能拖一天是一天的想法,莫莲萱还是选择了借着身孕,身子不大爽利的借口,没有亲自回府道贺。
不过听殷子晏回来说,皇后特意给自己的儿媳妇做脸,竟是将莫莲娇入住的淑仪殿,装点的如同娶太子妃一般隆重。、
莫莲萱心想着,大秦皇朝的现任太子殿下,圣眷居然如此之稳,这说起来是皇上夫妻俩给镇北侯府脸面,可其实却是一起合伙给自家儿子脸上添光。
先不说帝后现在是貌合心不和,单单只就太子之位来说,这对天家夫妻的心里,还是出奇的统一的。
隔天早上,莫莲萱又将去侯府送礼的赵妈妈寻来细问,果不出她所料,那位陪着莫莲娇进了东宫的妈妈,正是深得莫三爷宠爱,娇媚聪慧的张妈妈。
赵妈妈听到这个消息,还临时决定给了张妈妈一笔银子,私底下见了一面,她们俩都是镇北侯府的家生子,人脉广的很,这悄么声息的见一面,可还真不算什么难事。
赵妈妈叹着气对莫莲萱言道:“张妈妈心里怕是不愿意的,见了奴婢就红了眼睛,银票没有推辞,却是收下了,只是跪着求了奴婢,让主子护着她的家人。”
“想来她也是个身不由己的可怜人,以后也是少不了要用得着她的,因此奴婢倒是托了白芍姐姐,请她私下里照看张妈妈的家人,她倒是答应下来了,并没有推辞和为难的意思。”
…“对了,白勺姐姐的亲事老夫人也给定下了,是全叔家的小儿子,他先前的媳妇生孩子的时候难产,大小都没保住,难得是个有情义的,守了三年。”
“老夫人见他不错,这才将白芍姐姐给了他,说好了将来还是要回老夫人身边做管事妈妈的,大约就是要顶石妈妈的班了,奴婢试探的问了几句,瞧她那样子,还是心里愿意了的。”
莫莲萱见过这位莫成亮,这位全叔的小儿子,长得也算是一表人才,文武都能的人。
现在是祖父外间铺子的掌柜,很是被祖父看重,说到底,祖父他老人家跟全叔的感情深厚,因此在对待全叔的子女上,也是青眼有加。
祖母还是看重白芍,很有些另眼相看,终究是费尽了心思,给她寻了一个好去处。
她在欣慰之余,自然是少不了让赵妈妈,去给白芍在自己的库房里,备上一份厚礼送回去。
这位将来也是后宅的实权派,关系一定不能冷了,将张妈妈一家,托给她来照看,莫莲萱也觉得很是妥当。
这样一个不轻不重的托付,反倒是能拉近彼此的关系,莫莲萱对赵妈妈一向信任,这次更是称赞她处理的很是恰当。
她本来自己也是暗地里想过,看能不能将张管家一家要到自己跟前,后来一想,这也太不现实了。
三叔既然能让张妈妈跟着自家女儿进宫,还不是仰仗着,手里捏着张妈妈一家十来口子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