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北方却是不多见,而且庚庆帝对这个歪风很是不感兴趣,甚至有些瞧不起这样的存在,因此在京城里,名面上的契兄弟,还真是很少见。
但是这私底下,拿着年幼少年当做玩物摆弄,当初莫莲萱胡乱飘荡的时候,这种丑事可不要见的太多了。
因此上她心里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却并不觉得惊奇。
但是心里却是有一股子说不上来的情绪,弄得她心里有些不自在。
关键是这种感觉隐隐约约的,说不清的道不明,明明是触动了什么,却偏偏就是抓不住!
所以她才恼火。
这绝不是因为何妈妈给自家女儿熏得未婚夫婿不靠谱,莫莲萱还把不得抓住尾巴呢,也好就此将婚事全然做罢。
这样一来,即能堵住何家人的胡思乱想,也能趁机将紫容解脱出来,将来过上一年两年的,将她许给绿竹,可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莫莲萱首先就将这一点排除了。
可是既然不是为这个不痛快,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契兄弟吗?
自己对这个,可是既不认同,也不反感的,这些都是极为私人的隐私事情,莫莲萱可真没有兴趣,对此有什么感情触动。
想来想去,都想不出来个所以然,某人真心有些上火懊恼!
随着莫莲萱颇有些用力的将书信拍在案几上,正在妆台上收拾首饰头面的紫容和茹雪,诧异的对视了一眼,还没等她们俩动弹呢,外间听见动静的赵妈妈便从门口的牡丹屏风后走了进来。
她一看莫莲萱的脸色不对,再一打量屋里的情形,边挥手示意,让紫容她们继续,不必过来。
自己带着笑,走到莫莲萱的身边,轻声细语的询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刚才还高高兴兴的呢,奴婢在外间都听见您和紫容,商量十六那日,穿什么衣裳配什么头面呢,怎么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这就恼上了?”
“是不是这俩妮子做错了什么?惹得您生气?您现在可是双身子,万万生不得气,有什么只管告诉奴婢,该打该罚的,都有奴婢呢,咱们不为旁的,就为您肚子里的小公子,您且消消火吧。”
说完,顺势就将案几上的红枣茶双手奉上,满脸的温柔笑容,对着这样的人,任谁也很难再发出火来。
一直偷偷看着这边的两人,相视一笑,茹雪年幼,还调皮的对着紫容吐了吐舌头,惹得紫容狠狠瞪了她一眼,好让她老实点。
莫莲萱被赵妈妈这温言细语的一提醒,却是发觉自己这情绪过火了,赶紧的闭上眼睛,应莫启超教的法子深呼吸,先调节调节心情,她比任何人都着紧自己腹中的孩儿,那里敢放任自己的感情?
“我是孕妇,双身子,不能生气,不能着急,不能上火,冷静,冷静,莫莲萱,为了孩子,一定要冷静。”莫莲萱再睁开眼睛是,果真好了些。
她伸手接过红枣茶喝了几口,觉着心里那隔段时间便来捣乱的古怪情绪淡了好些,便将手中的小银莲碗放下,却是将案几上的信不耐烦的点了几下,示意赵妈妈瞧瞧。
赵妈妈刚才就觉得,主子心情不好,八成都是和这封信有关系,果然,她看完了,也气得不轻。
何妈妈前段时日惹得莫莲萱不高兴,赵妈妈过后才知道,为这个,还专门的私底下安慰了紫容一番,说是自家主子心慈,不会任由何妈妈乱来的,让紫容只管宽心,她和绿竹一定能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安慰的话语,还言犹在耳,这好么,就成了真了,莫东宝果真不是个好东西!
放着好好的女子不爱,偏要去想换个男人!也不嫌恶心?
“不对,要不是他有这样的怪毛病,紫容又怎么能顺当的解除麻烦?”
这何妈妈的大嫂,也不知道有多么的厉害,她又是给何妈妈灌了什么样的迷魂汤,竟要将好好的女儿给了那样的人家,做一个生孩子的工具!
这样的亲戚,可真是太可怕了,不是白眼狼是什么?
人家当你是亲人,你们这就得寸进尺的,连人家的女儿也不放过了?真真太过无耻可恨!
她这是和紫容太过要好了,免不了就气的糊涂了,却是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在这些不知情,被莫东宝耍的团团转的人身上。
要知道,紫容心里喜欢的是谁,赵妈妈是最清楚的,她可是亲眼看着这俩人走到一起的,这有情人差点就要被人无情的棒打鸳鸯,要不是莫莲萱英明,紫容这姑娘可就生生的被毁了!